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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的短篇小说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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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30 08:10: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庸医
  夜,大雨滂沱。
  阴森森的狱里,程鸢夏正跪在一个身姿修长,五官精致的男人面前。
  “任远,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求求你!”
  傅任远的脸冷得像是结了冰,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一刀一刀扎向她。
  “亲手害死静闵,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满脸的绝望:“静闵不是我害死的,我没有杀人!”
  傅任远眉峰拧成川字,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厌恶:“当年你用母亲的遗言逼我娶你,还明知道静闵曾经救过我,对我有多么重要,就为了你的私心,竟然害死她。程鸢夏,你真是狠毒!”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没想到傅任远对她的恨意竟然这么浓烈。
  一年前他发生一场严重的车祸,冰天雪地里,是她生生将他从挤压变形的车里救了出来。
  而她却被车子引起的爆炸震飞老远,醒来时救下他的人便成了苏静闵。
  可不管她怎么解释,傅任远从不信她!
  所以,在得知苏静闵身亡以后,他便立即给她定了罪。
  没有人知道,苏静闵送过来时已经断了气。
  唯一的证人是她的助手苏莉莉,可是她却一口咬定苏静闵是死于程鸢夏的手术刀下。
  证据确凿,她无从抵赖。
  于是,江城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程鸢夏,被判坐牢三年。
  只因为死的人是傅任远的白月光,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星苏静闵。
  从此,医学界的天之娇女陨落,她成为了最卑微的阶下囚。
  在里面的日子,每一刻都是折磨,即便入狱时她已经怀胎三月,仍未换来任何的怜悯。
  那些曾是苏静闵粉丝的人,在知道她的死因以后,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程鸢夏的身上。
  所有的欺负她都默默忍受了,而最让她绝望的是,她双手的指骨也废了。
  “庸医!害死了静闵,你凭什么还活着!”
  那是一双救死扶伤的手,她用那双手发表了数篇对医学界大有帮助的论文,更是将无数在鬼门关徘徊的人拉了回来。
  可现在,她永远也不可能拿起手术刀,再也无法骄傲地说自己是一个医生。
  最让她绝望的是,傅任远竟然要带走她刚出生的儿子!
  她才刚刚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抱一抱他!
  想到孩子,程鸢夏爬起来死死拽住傅任远的裤脚,如同拽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她苦苦哀求:“任远,求求你留下孩子,他才刚出生,没有妈妈怎么活下去……”
  “他也是你的孩子……”
  纵然他恨自己入骨,可孩子是无辜的。
  “程鸢夏,你真是谎话连篇”傅任远面无表情地走向抱着孩子的保镖,一双关节分明的手,竟然直接握住了孩子的脖颈:“我从未碰过你,你又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不是的,任远,你听我解释……”
  “够了,我听够你的谎言了!”
  傅任远只丢下这样一句话便决绝离去。
  雷声轰鸣,将她的哭喊声无情吞没。
  第二章 忌日
  “程鸢夏,你可以出狱了……”
  巨大的铁门被拉开,程鸢夏走出来看着外面的世界,只觉得恍如隔世。
  三年的牢狱生活,磨灭了她所有的光芒。
  曾经那个高贵圣洁的程医生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身负案底,双手无用的废人程鸢夏。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入狱时因为自己的事,已经牵连到程家,她的父母出门便被人骂,她实在不想再让父母因为自己受罪了。
  还是先回傅家吧,她太想念自己的儿子了,整整三年,她错过了孩子长大的黄金阶段,这是她这辈子的遗憾。
  一想到孩子哭得泛红的脸蛋,程鸢夏的心便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恍恍惚惚来到傅家门口,别墅的铁门紧闭着。佣人在院子里打扫,见到门口有人,立刻朝她走了过来。
  “喂,你谁啊,门口的保安怎么回事!怎么把乞丐给放进来了!”
  程鸢夏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三年前入狱时的那件旧外套,苦涩的朝佣人笑了笑:“我不是乞丐,我是来找傅总的。”
  有一些资历较久的佣人认出她来:“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太太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什么太太呀,少爷早就不要她了,一个杀人凶手,还敢到这儿来。”
  “就是,少爷都恨死她了,利用职务之便害死当红歌星,居然只判了三年,依我看就应该一命换一命!”
  众人讽刺的话一句一句穿透她的耳膜,明明已经被麻木,可在听到傅任远恨她入骨时,心还是痛得像要裂开。
  她忍住心中剧痛,祈求的看向佣人:“小少爷在吗?我只想看看小少爷。”
  “什么小少爷呀,你不会是说你生的那个吧?少爷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快断气了,为了省事,少爷早就把他送去孤儿院了!”
  头顶仿佛响过一个炸雷,将她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不,她不相信傅任远会那么残忍!
  猛然惊醒后,她忽然用力地拽住铁门摇晃起来,一双眼睛更是染得通红。
  “我不信!孩子呢?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佣人见她发狂,拿出扫帚狠狠砸向铁门:“疯子!赶紧滚!别在这儿污染了我们的眼睛!”
  她被打得退开,踉跄几步栽倒在地,直到撞到一双穿着名牌皮鞋的腿时才停了下来。
  顺着修长的双腿向上看去,她的眼神撞进傅任远冰冷无情的眸子里。
  “任远……”
  下一秒,他用力甩开倚靠在自己腿上的人。
  时隔三年,她的触碰仍旧像是毒药一般,让傅任远厌恶至极。
  傅任远冷冷侧身,朝身边的保镖吩咐道:“把她扔到车上去。”
  得到命令,立刻有人架住她将她扔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在郊区的墓园停了下来。
  墓园入口围满了人,一路铺满白色了茉莉,那是苏静闵生前最爱的花。
  程鸢夏忽然想起,今天是苏静闵的忌日!
  第三章 大礼
  车门打开,程鸢夏被保镖拉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纷纷聚焦于站在黑色迈巴赫面前的女人,在看清楚来人是杀死自己偶像的凶手后,那些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炙热起来。
  “凶手,杀人偿命!”
  傅任远缓缓走出,众人被他的气场镇住,纷纷噤声不言。
  他目光冷冷瞥过程鸢夏,关节分明的手指指向苏静闵墓地的方向。
  “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跪到静闵的坟前,给她道歉。”
  程鸢夏扭过头看向傅任远,眼神里多了一份倔强。
  “我没有害死她,为何要跪?”
  一股劲风带着滔天的怒意席卷而来,傅任远冰冷的手指狠狠扼住她的脖颈。
  她的脸被憋得通红,眼前一片漆黑,原来傅任远竟然真的想要她死!
  就在她失去意识以前,傅任远终于松开了手。
  凉薄的嘴唇微微靠近,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要是还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就给我乖乖听话。”
  孩子!为了她的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做!
  地面铺满鹅卵石,从这里一路跪过去,她的膝盖都会废掉吧。
  可是想到她只见过一面的孩子,什么样的苦她都可以承受。
  她用力的跪了下去,脊柱却挺得直直的,她一步一步的往前爬,膝盖处传来的痛苦却抵不过她心中之痛的千分之一。
  围观的粉丝原本忌惮傅任远的威严,现在看着这副场面,顿时都蠢蠢欲动起来。
  “杀人犯!”
  “去死吧!庸医!”
  无数的花束和CD唱片朝她的脸砸了过来,唱片尖锐的棱角划破她的脸颊,顿时血流如注。
  她掀眸看向那些嫉恶如仇的围观者,他们眸子染得通红,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撕碎。
  心忽然就痛得无法呼吸,她只是一个医生,就在入狱的前一个小时,才刚刚结束一场非常复杂的手术。
  在手术台站了整整8个小时,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用尽全力挽救了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下一刻她便被拉入无边地狱。
  曾经,因为她精湛的手术功底,她获得无数的鲜花和赞扬。
  如今,砸向她的鲜花却充满了仇恨和侮辱。
  她从未做错过任何事,只是爱错了一个人,又信错了一个人。
  回忆像是幻灯片,一幕一幕在她眼前闪过。
  “任远,我会成为你的妻子,会爱护你,照顾你,我有这份信心,成为一个最值得骄傲的贤内助”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爱你。”
  如今,对于傅任远,她再也不敢爱了。
  程鸢夏抬手抹去额头的鲜血,任由那些鲜花狠狠砸在自己的头顶,一步一步往前爬。
  膝盖上的薄薄布料早已被磨破,尖锐的石头磨坏了皮肉,将她身后的石头延伸出一条血路来。
  看着眼前人瘦弱的背影,傅任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脑海中浮现苏静闵惨死的脸,瞬间便将心中那一丝怜悯狠狠压了下去。
  耳边仍旧是不堪入目的唾骂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傅任远,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一张孤傲非凡的脸,就那么神色清冷的看着她。
  “程鸢夏,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出狱大礼,你还满意吗?”
  第四章 一条狗
  程鸢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跪到苏静闵的墓前,又是怎么来到的医院。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眼前一闪而过傅任远面无表情的脸。
  膝盖被人胡乱的用纱布缠绕了几圈,至少没有再流血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刺目的光线照得程鸢夏几乎睁不开眼。
  紧接着一套洗的发黄的工装被扔到了她的脸上。
  “醒了就赶紧工作,傅总可是说了,要医院上下的人都好好关照你。”
  程鸢夏的瞳孔一震,工作?他居然允许自己回医院工作?!
  此刻,膝盖和额头上的伤口仿佛都没有那么痛了,她激动的下床去换,只是摊开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套清扫工的工作服。
  “发什么愣啊,赶紧换,你一个因手术事故从监狱里出来的人,不会还妄想继续当医生吧?”
  原本以为自己即便不能上手术台,也可以凭借医术在岗位上发光发热。
  是啊,她怎么敢奢望,傅任远会大发慈悲让她继续当医生。
  换好衣服,程鸢夏出了门,这才发现走廊里医生和护士站姿整齐,排成一列,等着她出门。
  随着她出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脸上,有同情,有厌恶,有鄙夷。
  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站在展厅中心任人观赏。
  那种羞辱感,比直接甩她几个耳光还要来得强烈。
  她怎么没想到,和善医院最大的股东是傅任远,将她带到医院不是好心替她治伤,只是为了将她践踏进尘埃里。
  傅任远迈着长腿,从队伍中走出,他居高临下的站在程鸢夏面前,清冷的嗓音缓缓溢出。
  “从今天起,谁敢给程鸢夏好脸色,便是和我傅任远作对。你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安排她去做,甚至,可以把她当成医院的一条狗。”
  一字一句,字字锥心,直将她拖入那无边深渊里。
  “知道了傅总,这个程鸢夏啊,没出那事儿之前我就看她不顺眼了,仗着自己医术了得,嚣张得狠!”
  “就是就是,有事找她的时候,那副假清高的样子哟,真让人想吐,呸!”
  程鸢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疯狂诋毁自己的二人,他们当初进医院时,是她手把手的带着,病人找他们麻烦时,是她帮忙扛着。
  现在,她却成了他们口中那个最不堪的人。
  众人散去以后,程鸢夏拿着拖把开始一间一间的清扫病房,膝盖上的伤口,一动便痛得她全身发紧。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懈怠半分。
  她只有表现得好一点,卑微到尘埃里,让傅任远对自己的恨意减少一些,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
  越是想认真做,却越是出岔子。
  就在她埋头拖地时,一旁的水桶却不慎被踢翻,整桶脏水洒了一地。
  顿时病房里怨声载道。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拖个地都拖不好!”
  “是不是瞎了呀你!”
  她低头不住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
  有人看到她抬起头的脸,诧异出声:“程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拖地?”
  不等她开口,病房门口传来一道冷艳女声。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医生,不过是一个清扫工罢了。”
  程鸢夏掀眸看向门口,在看清楚来人以后,握住拖把的双手猛然收紧。
  苏丽丽!
  第五章 凶手
  当年入狱,就是因为苏丽丽一口咬定,上手术台时苏静闵还有心跳,是她操作失误割破大动脉,导致苏静闵失血过多而亡。
  共事多年,她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苏丽丽的事,甚至对她照顾有佳,却不知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那些愤怒疑惑瞬间涌上心头,程鸢夏扔了拖把,猛地上前拽住苏丽丽。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苏丽丽脸色吓得惨白,支撑不出的往后倒。
  “什么陷害你,你可不要胡说,是你自己操作失误害死苏大歌星,坐牢也是你自己找的,可别诬陷我!”
  听到她坐过牢的消息,病房里顿时一片哗然。
  原本对她还有些同情的病人,此刻立即倒戈,纷纷开始指责起她来。
  “真没想到程医生原来是这样的人!”
  “是啊,当年我老伴动手术,我就听说她操作不规范,动完手术看也不看就走了,还好我老伴命大!”
  “看样子是惯犯了,只是没想到这次闹出人命来……”
  “坐过牢的人医院也敢收吗?太可怕了!”
  程鸢夏无力的扭头看向那些人,一颗心凉得透彻。
  当年在上手术台前,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得知从小最宠爱自己的奶奶病危奄奄一息,想见她最后一面。
  可当时病人情况危急,临时安排医生已经来不及了。
  她强忍着伤心上了手术台,将病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事后又将提早通知的医生来做收尾工作,确认病人身体无误后,她才马不停蹄的赶回程家。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奶奶已经去世,她连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落到这些人的嘴里,竟然全都成了泼向她的脏水。
  程鸢夏苦笑一声,松开苏丽丽,她不再说话,只低头拿着拖把将房间里的水渍擦抹干净。
  收拾好这一切,她才拿着清扫工具离开。
  楼道的角落里,程鸢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漆黑的楼道,这里是十楼,从这里摔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吧。
  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被她瞬间抹杀,她还没有找到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楼道灯忽然亮了起来,她回头正对上苏丽丽挑衅的目光。
  “程鸢夏,你终于输给了我。”
  她将手缩回口袋:“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苏丽丽冷笑出声:“当然是为了任远哥。程鸢夏,你真蠢。”
  “苏静闵是我的表姐,也是任远哥爱的人。你是任远哥的太太,你们两人要是都死了,就凭我和苏静闵相似的这张脸,你觉得我还愁得不到任远哥的爱吗?”
  听着她的话,程鸢夏背后忽然觉得有些发冷,她不敢置信的抬头:“难道,苏静闵是你……”
  “对,送过来的时候,是我用枕头捂死了她,反正她也快死了,没差……”
  即便苏静闵顶替了她救下傅任远的事,可那终究是一条人命。
  “难道就为了得到傅任远的爱,你就杀了你的亲人?”
  苏丽丽的笑声越发渗人:“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不还是冒充你得到任远哥的爱。其实我最恨的还是你,明明我们是一个学校毕业,你却样样抢在我前面。居然让我做你的助理?你算什么东西!”
  得到她所有的回答,程鸢夏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
  “谢谢你的坦白,我已经全部录音了。”
  第六章 都是因为她!
  苏丽丽脸色大变,立刻伸手去抢,可程鸢夏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推门而去,
  有了证据,她便可以告诉傅任远所有真相,还她清白!
  拿着手机的程鸢夏一路飞奔着从医院跑出,缠着纱布的膝盖已经有些许渗血,可她浑然不绝。
  赶到傅家的别墅时,天已经黑了,她不管不顾的站在门口大声的呼喊。
  “任远!你出来!”
  “我找到了证据!关于苏静闵的死的证据!”
  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傅任远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简单的设计却越发显得身姿绰约。
  他走到程鸢夏面前,命令道。
  “拿出来。”
  程鸢夏颤抖着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交到傅任远的手上,身后却忽然传来汽车急促的刹车声。
  “任远哥,不要看!”
  苏丽丽打开驾驶室的门,急匆匆冲到两人面前:“手机里都是程鸢夏P的静闵姐和其他男人的亲密照,她想借此玷污静闵姐在你心中的形象。即便之后证明不是真的,但是只要你看了以后,再想起静闵姐都会心存芥蒂。这就是她的目的!”
  程鸢夏没想到苏丽丽会来这一手,慌乱的去抢傅任远手上的手机:“不是这样的,她撒谎!你让我拿出来给你听……”
  曾经断过得指骨哪里还有力气和傅任远相比,不过两下她便被推到在地。
  傅任远的脸像是阴沉得天,即将降下狂风暴雨来。
  修长的手指紧捏住那早已过时的手机,他用力的将手机砸向院中游泳池里。
  “不要!不要!”
  她扑向泳池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机沉入池底,屏幕闪过一丝亮光以后,彻底熄灭。
  傅任远伸手擒住她的下巴,狠狠警告:“程鸢夏,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她的心瞬间如至冰窟,为什么,他从来不肯相信她,哪怕只是施舍那么一点点的信任呢?
  苏丽丽上前扑在他的手臂上,“任远哥,不要和这样的人计较,我们进去吧。”
  他厌恶的甩开手,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便转身离去。
  冷风吹在身上,是刺骨的寒。
  她扭头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池底的手机,决绝的跳了下去。
  伤口遇到水疼得她咬紧了牙,可她顾不得那些,摸索着将手机捞了起来。
  离开傅家时,她浑身都已经打得透湿。
  手机已经不能用了,不管她怎么摆弄,都没有任何反应。
  深秋的夜晚极冷,程鸢夏抱住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她又冷又痛,只是没有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程家。
  大门上刷洗干净的地方又被重新泼上了红漆,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程鸢夏不敢进门让父母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只能偷偷的趴在围墙边,贪婪的看着客厅闪烁的那盏灯。
  曾经她是父母最骄傲的女儿,可如今,提起她的名字,都是一种耻辱。
  是她让父母不敢出门,是她让书香门第变成别人诟病的对象,她让原本幸福的家庭破灭。
  一切都是因为她!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第七章 永远相信你
  冷风将程鸢夏唤醒,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如果被她父母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该有多痛心。
  强撑着起身,只是不等她走远,头顶便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她直接昏了过去。
  她好像睡了很久,从进监狱到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身边的一切都温暖而又柔软,像是棉花糖,空气里充满了甜蜜的香气。
  睁开眼睛时,程鸢夏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无比的床上,身边的环境低调不失高雅,一切都是陌生的。
  “你醒了?”
  她紧张的看向来人,一双眼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鹿,柔弱又可怜。
  “清明?”
  没有想到,救下她的人,竟然是早在七年前就移民美国的江清明。
  他们曾是一所大学的同窗,更重要的是,江清明曾经钟情于她。
  只是当时,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傅任远一人,所以自然拒绝了他的表白。
  没过多久她便嫁给了傅任远,而他举家搬迁到了美国。
  江清明微微拧眉看着程鸢夏,昨天救她回来时,额头已经磕破了,整个人更是轻得一只手便可以抱得过来。
  当时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骨嶙峋满身伤痕的人,是曾经那个品学兼优,在手术台上熠熠生辉的女孩。
  时隔七年,他以为她早就功成名就,在医学界大放异彩,却没想到会沦落成这副模样。
  她曾经那么优秀,眉眼里都是笑意,只是站在那里,便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
  昨天他故地重游,才遇见了昏迷不醒的她,不然还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你的事情我偶有所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程鸢夏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干净温润的男人,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告知。
  这世界上还有人会相信她吗?
  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江清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就像当年你相信我一样,我永远相信你。
  眼眶忽然便有些湿了,程鸢夏吸了吸鼻子,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
  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会相信她!
  她将那些过往一五一十的告知江清明,在提到自己孩子时,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清明,求求你帮我调查孩子的下落,我只能求你了……”
  江清明伸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珠,点了点头:“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傅任远在江城的地位,他想藏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她如何不知道,所以不管自己受怎样的侮辱,为了孩子,她都只能忍着。
  想起孩子,她又忽然惊醒。
  糟了!现在已经快到中午,她若是没有去医院,被傅任远知道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程鸢夏飞快的翻身下床,从医院里掏出那个已经宕机不能使用的手机,塞到江清明的手里。
  “清明,这个手机至关重要,请你一定帮我修好。”
  说完她快速的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果不其然,待她赶到医院以后,大老远便感受到傅任远阴冷骇人的气息朝她袭来。
  第八章 偿命
  “程鸢夏,你怎么这么贱啊?刚出狱就勾搭上了男人,你到底有多饥渴?”
  不是说爱他爱得要死吗,结果转眼就爬上了别人的床?
  这女人嘴里,谎话连篇,嘴里究竟还有没有一句实话。
  当初大言不惭说是她救了自己,又拼死不肯承认是自己害死静闵,天底下竟有这么无耻的人。
  要不是今天上午苏丽丽告诉他,昨天从傅家离开以后,她径直去了老相好江清明的公寓,他竟然还对她存了一丝怜悯。
  现在想想,完全没有必要了!
  程鸢夏被他的质问逼得浑身一颤,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让她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在他傅任远的心中,她究竟是一个怎样卑劣的女人,才会让他把所有难听的词眼都用到她的身上。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必要了。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离开。
  转身离去的瞬间,她得后颈被人抓住,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的沉默落在傅任远的眼里,是默认,是无声的挑衅。
  那样轻蔑的无视他,让他胸口燃烧得火苗烧得更旺了。
  傅任远清冷低沉的嗓音贴近她得耳膜,他一字一句像是要把她的脖子咬断。
  “程鸢夏,你真心狠,自己的儿子都快死了,还有心思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她的瞳孔猛然一震,只觉得五雷轰顶,浑身上下的骨节像是错了位,痛得她无法呼吸。
  “孩子,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她露出悲切而又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任远,求求你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我现在手也废了,名声扫地,有家不能回。如果要惩罚我,也已经够了。”
  “放过我吧……”
  傅任远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噙满眼泪的眸子,有一刹那的失神。
  从前那个最骄傲高高在上的程鸢夏,不管如何折磨羞辱,始终保持着一副傲骨。
  如今竟然如此卑微的像他祈求,反倒让傅任远一时之间乱了分寸。
  可是,一想到当年她也是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骗的自己母亲让他娶了她,胸口的怒火又涌了上来。
  他拽着她一路走到ICU的玻璃窗口前,将她的脸用力按在玻璃窗上。
  “看看你生的孽种!”
  旁侧走出来的苏丽丽一副惋惜的模样:“这孩子出生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这些年在孤儿院养着,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三天内他要是再不动手术的话,必死无疑。”
  程鸢夏的目光透过厚重的玻璃,落在病床上插满仪器管的小小身影上,心痛得扭作了一团。
  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人,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惨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即便是睡着眉头仍旧微微蹙着。
  孤儿院!心脏病!他的孩子究竟受了些什么样的苦!难道傅任远留下孩子,就只是为了折磨她?
  “他怎么可能会有心脏病,出生的时候他分明很健康……”
  苏丽丽叹了口气:“都说上一辈作的孽,会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你害死了静闵姐,所以你的孩子便要替你偿命。现在看来,这孩子也是该死。”
  第九章 你又输了
  这样恶毒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程鸢夏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朝苏丽丽飞扑过去。
  什么尊严,教养她都不要了,她只要保护她的孩子。
  情绪到极致的人力气大得出奇,苏丽丽的脸登时便被程鸢夏的指甲划出几道口子,她还不肯停手,一掌一掌朝苏丽丽的脸掴去。
  保镖很快涌了上来,将两人分开,苏丽丽疼得眼泪直流。
  “疯子!疯子!”
  傅任远看着和苏静闵那张相似的脸被刮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滔天的怒意像是狂风,席卷而来。
  “程鸢夏!”
  他气得咬牙切齿,苏静闵走后,苏丽丽这张相似的脸成了他最后的寄托,程鸢夏怎么敢!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院长的电话:“把和ICU那个孩子匹配的心脏源调去分院,这个孩子放弃治疗!”
  “不要!”程鸢夏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保镖的束缚,跪倒在傅任远的面前,不顾额头上还未恢复的伤口,用力的给他磕头:“求求你了!不要夺走孩子的心脏,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恨我吧,你想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我发誓,我会带着孩子走得远远地,再也不出现在你身边。”
  此刻眼泪廉价得不值一提,她痛哭流涕的匍匐在地上,一双扭曲的手死死拽住他的裤脚。
  额头上的鲜血低落在地板上是那么的刺眼,她沙哑的哭声带了血气,堵得傅任远胸口有些发闷。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苏丽丽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
  “任远哥,我的脸好痛,如果静闵姐在,一定不会让我受欺负。”
  傅任远收紧了拳头,低沉的语气再没有一丝犹豫。
  “照我说的去办!现在,马上!”
  电话挂断,苏丽丽挽着傅任远的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你输了,程鸢夏,你又输了!
  她无力的瘫倒在地,胸膛的那颗心脏,裂出一道一道的裂缝,最后彻底破碎。
  身为医生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三天的时间绝不可能再给他找到匹配的心脏。
  恨,她好恨啊!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走廊上的人一个一个离去。
  不知道再走廊上待了多久,眼泪已经彻底干涸,再怎么痛苦她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她得世界黑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色彩。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那是早上出门时江清明给她的新手机,只有他会打过来。
  可是她已经不想再管了。
  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年,她对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很熟悉,她拽着手机上了天台。
  夜晚的风真冷,她站在天台边缘,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
  江清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麻木的摁掉,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在她心底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程鸢夏笑了笑。
  原来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傅任远,打这个电话,是来和你告别的。”
  第十章 最后一次
  电话那端的傅任远一愣,随机愠怒道:“你又玩什么把戏!”
  她吸了吸鼻子:“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
  “你到底要装多少次?有时间在这里上演生离死别的戏码,不如想想怎么救你生的孽种。”
  冷漠而又绝情的语气,一如既往。
  程鸢夏咬紧了嘴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是你的孩子?”
  傅任远的怒意加重了几分:“你若是再敢说那个孽种是我的孩子这种鬼话,我一定亲手掐死他!”
  心又狠狠的痛了起来,冷风像是无数根细细密密的针,穿透进她的每一个毛孔,扎得她浑身是伤。
  “好,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她叹了口气,目光痴痴追向天边熠熠闪光的星子。
  “孩子已经二岁了,还没有取名字,就叫他永安吧,希望他永生永世,永远平安。”
  “你知道吗?我曾经是真的,很想好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你父亲的葬礼上。那时我们都还小,我记得当时你明明很难过,却还是伪装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安静而又礼貌得接待所有吊唁的宾客。那是我就想,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爱你,给你这世间最温暖的爱。”
  “还有啊,后来你接管了傅氏集团,和你母亲闹矛盾,整整三天都没有吃饭。我偷偷拿了糕点去给你吃,你说我的眼睛真好看。”
  电话那段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程鸢夏,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这分明是我和静闵……”
  “后来,你的母亲便和我母亲提了结亲的想法。”程鸢夏打断傅任远的话,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当时我多开心啊,我终于可以嫁给我最爱的人,可以和他厮守一生。可是我没想到,你爱上了苏静闵,我却成了你的仇人。”
  “在监狱的那三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的手彻底废了,即便怀着孩子,也要遭受那些人的折磨。你带走孩子的那天,也带走了我的半条命。”
  傅任远心中一顿,那股未名的慌乱涌上心头,让他的自尊无处安放,他大声的呵斥:“程鸢夏,我警告你不要再编造谎言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她只是淡淡的笑着:“我没指望你相信,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最后一次!”他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你要是还想让你的孽种活命的话,立刻滚到傅家来把话说清楚!”
  程鸢夏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和孩子,很快就要相聚了。”
  “我不后悔当初救了你。”
  “可如果时光倒流,我也绝不会再爱上你。”
  “傅任远,我希望你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后悔。”
  ……
  程鸢夏决绝的声音让傅任远心突突跳得厉害,他还想追问,却听到电话那端只剩呼呼的风声。
  紧接着便是重物砸到地面的一声闷响,他听到了骨骼破碎的声音,然后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没过多久,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有人跳楼了!死人了!”
  第十二章
  “不用了,她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回去吧!你叫人将她好好安葬,她喜欢……”
  她喜欢什么,他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什么都与他无关了,可为什么他迈不开脚步,整个人想被吸在了原地,此刻,他的心一阵阵的痛
  夜晚。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半。
  可傅任远依旧没有丝毫睡意,一闭上眼就是程鸢夏那凄惨绝美的笑容!
  他是一个从来都不会相信自己做错了的人,所以他不敢去调查程鸢夏口中的每一次解释。
  如果她不曾说谎,那他要怎么还,拿什么才能还给她。
  傅任远站在落地窗前,等待黎明的到来,等所谓的真相到来,然来真相一直都会来,只是来得太晚了。
  早晨九点,一则劲爆的录音被公布于各大媒体。
  “当然是为了得到任远哥的爱了。”
  “是的,是我杀的,反正她也快死了……”
  “你以为苏静闵是什么好货色,当初不也是她顶替了你得到任远哥的爱吗?”
  原来所有人都误会了程鸢夏,她白白替苏丽丽背了三年的黑锅!
  而那些粉丝一直疯狂追捧的明星,不过也是一个三观不正的心机婊。
  网络上一片哗然,那些原本对程鸢夏言辞讨伐的人一边倒的开始向她道歉,热搜上挂满了此件事相关的热搜。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江清明看着手机里那些热门事件的报道,眼眶不自觉的染上了水雾。
  那天程鸢夏把手机给他,他安排人将里面的资料恢复后,立刻便打电话给她,可还是迟了一步。
  如果她接通了电话,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医院,傅任远痴痴的坐在院长办公室。
  苏丽丽这三个字让他不自觉的拳头紧握,他命令人将苏丽丽带了过来。
  事情败露以后,苏丽丽早就吓破了胆,见到傅任远阴翳的脸,她跪下不住的求饶。
  一想到程鸢夏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傅任远便恨不得将苏丽丽千刀万剐。
  他一脚踩上苏丽丽的手,不顾她得哀嚎,直到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把她扔到监狱里去,告诉那些人,当年程鸢夏在里面吃的苦,双倍偿还到她得身上!”
  可是做完这一切,他还是觉得很空虚。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大网牢牢套住,久久的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就笑了,眼泪不经意的落了下来,滴在了手机屏幕上面,他早该想到的,那个爱他如命的女人,怎么会做出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情。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他被程鸢夏的爱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要赶快回家,程鸢夏一定在家等着他,他去向她道歉,去请求她的原谅!
  对!程鸢夏一定在家等着他呢。
  想到这儿,他开着车疾驰而去,他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绿灯,明明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活生生被他缩短一半。
  他推开大门,疾步将房子的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遍,却发现没有程鸢夏的一点点影子。
  而转眸一看,院子里种满的是苏静闵喜欢的玫瑰花,墙上的照片挂的是他和苏静闵的照片,书房里是苏静闵喜欢的书,更衣间里挂得也是苏静闵的衣服,化妆间里也摆满了苏静闵喜欢的化妆品。
  都是苏静闵的痕迹,就像从来没有一个叫程鸢夏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过。
  第十三章 我希望你活着
  他倚着墙,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像又想到什么一样,他快速上楼,最后可能出现她身影的阁楼,他呆愣的站在那,只能感觉到从窗口袭来的凉意。
  房间里只是摆着一张空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像程鸢夏从来没出现在这一样。
  他的心变得越来越空,越来越慌,他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发出痛苦的低吟。
  双眸猩红,飞奔到楼下,将苏静闵的的照片砸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着:“这个地方是要挂程鸢夏的照片!要挂我和程鸢夏的照片,谁让你们自做主张挂一个外人的照片。”
  所有的佣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那个一向冷静完美的傅任远像发了疯一样的将这个房子里所有属于苏静闵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不敢帮忙,也不敢阻止。
  接着他都跑到外面,看着满院子种满了茉莉,这是他明明知道程鸢夏讨厌,但为了让苏静闵开心而命人种的。
  他奔了上去,徒手将花拔了起来,茉莉的枝丫让他的双手顿时血迹斑斑,但他没有一丝感觉,不知疲倦的一株接着一株的将它们连根拔起,一边呢喃,“这不是她喜欢的花,我要全部拔光,全部都给它拔光……”
  李特助赶来时,就看着傅总低着头在那里拔着茉莉花,他心头一惊,忙上去阻止,“傅总!”
  却被他彻底无视,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傻了吗?不知道帮忙,赶快叫人将这片地给我推平。”
  当人开来机器,一会这片花海便瞬间消失,傅任远终于安静了下来,让李助理不尤的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却又听见傅任远低低呢喃,“可是我想不起来,程鸢夏喜欢什么。”
  “什么?傅总?”
  在李特助还没反应过来时,傅任远就飞奔而去,打开车门,车子疾驰而去。李特助被他的这一系列行动吓得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里,急忙开车追了过去。
  在大型的购物商场,一个满手是伤,无比狼狈的男人引发了轰动。
  有些人是因为他疯狂的购物行为,更多的人是因为认出了来人是赫赫有名的傅任远,他像个疯魔了一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怀里抱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这个我要买回家,这这也要,说不定程鸢夏会喜欢,她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明天再来买,总会买到她喜欢的等家里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她会回家的。”
  商场高层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的情况,却也不敢上前去阻止,只因那是傅任远。
  傅任远打包了整个商场。
  接着他又跑到首饰店,化妆品店,花店,他将所有他觉得程鸢夏会喜欢的东西,全部都买回家。
  他逛了一天,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累,丝毫的不情愿,别人都说陪女人逛街是一件要命的事,可他为什么不那么觉得?
  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开心啊!能为她买东西更开心。
  他能想到她开心的样子,她会扑到他的怀里,她也会吻他的脸颊。
  一想到着他便想立刻回到家,他风风火火的命令人开始布置好房间,一直到半夜才布置好一个他觉得程鸢夏会喜欢的家,他印象中他和程鸢夏三年前的家。
  他满意的逛了一圈,现在在他的衣服旁边放的程鸢夏的衣服,化妆间里摆的是程鸢夏的化妆品和他精心为她挑选的首饰,他还特意将买了只有他们俩才能用的情侣杯。
  “程鸢夏,你一点也不烦!程鸢夏,我喜欢你跟着我。程鸢夏,你一点也不恶毒。程鸢夏,你不要离开我,我从来没希望你真的去死,我希望你活着。”
  第十四章 你有多爱我
  可无论他喃喃自语多少遍,周围都一片安静,再也没有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跑过来附和他,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怕了。
  他开口问始终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李特助,“我已经买了好多好多程鸢夏喜欢的东西,可她为什么还不回家。”
  李特助沉默了一会,然后将那个叫人送过来的骨灰盒放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夫人她回来了!她……在你的怀里。”
  傅任远浑身颤抖,先是接过那个骨灰盒,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抱紧它,痛彻心扉的声音响彻在整栋别墅。
  “啊!”
  他像个小孩一样,失去了全世界最珍贵最喜爱的玩具,独自一人痛哭出声!
  他一直都在折磨她,恨她除开他还有别的男人,痛恨她的水性杨花。嘴里天天念着喜欢他,却同时还能有那么多的异性朋友。
  现在他才明白,他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折磨他自己!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爱她爱得那么深了。篴lù獨伽
  她终于如愿离开了他,他却感觉自己的肋骨被人活生生的打断,痛彻心扉。
  他好像活不下去了。
  他就那样抱着骨灰盒呆坐在天亮,等到第二天又抱着骨灰盒去上班,就像是牵着程鸢夏的手一样,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无论是开会还是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每隔几秒都要确认一下怀中的她还在不在。
  医院那边送来了夫人的遗物,听到‘遗物’这两个字,他的双唇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当他接过东西时,他的手就那样僵住了,沙哑着声音“这是她唯一的东西吗?”
  “是的!她们说夫人孑然一身,这是唯一的东西,还是在打扫时不小心发现的。”
  傅任远一遍一遍的抚摸,这只是一部三年前的旧手机,要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那便是他用旧了不想要了,随手扔给她的旧手机。
  他还记得当初她收到这个手机时,笑靥如花的样子,她还高兴的抱了他一下,他却将她推开了,其实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好意思送了件旧物给她而已。
  他给手机冲上电,手机的屏保是他,他颤抖着手指,输入他的生日号码,手机果然开了,她就那样爱他吗?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翻开相册,每一张都是他,每一张都是她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拍的。
  有他在书房俯首改文件的样子,还有他皱着眉头思考时的样子,也有他看报纸的样子,也有他喝茶时和吃饭的样子,但更多的是他睡着的样子。
  也有几张他们的合照,都是他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便偷偷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拍下来的亲密合照。
  他用大拇指抚摸着照片中的笑脸,将她贴在自己的心房,“程鸢夏!你到底有多爱我。”
  他将手机不小心滑倒了录音文件夹,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耳边飘荡。
  第十五章 录音
  “今天是一个最值得纪念的好日子,我第一次收到任远给我的礼物,以后亲爱的手机你就是我的幸运物了。”
  “任远今天多吃了两口我新学的糖醋排骨,好开心。”
“我这辈子就只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妈妈,她不同意嫁给任远,她说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累了,但我还是嫁了,我这辈子就忤逆过她这么一次,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他!另外一个就是我的我自己,对不起,因为爱上傅任远,我没有了自己。”
  傅任远已经泣不成声,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的扎在他的心中,他的声音哽咽,“我也爱你!程鸢夏,余生我们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接下来的日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程鸢夏去的那天他就跟着去了,只剩这皮囊还留在这人间。
  他抽开抽屉,那里面是他叫医生开给他的安眠药,他吞下了两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看到程鸢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想要抱住她,却总是扑一个空。
  然后便会猛的睁开双眼,只能看到床边冰凉的骨灰盒,如此的循环往复,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他只好决定再吃两颗,可他都不记得这是他吞下的第几个两颗了,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他回到了过去,在她第一次告白的时候,他就笑着答应了她。
  他们像一般的情侣一样,会去看电影,也会手牵手的一起去压马路,他们也会去学校后街吃那些小吃。
  她每天都会笑得好灿烂,在她的影响下,他也学会了笑。
  毕业后他向她求婚,她兴奋的跳到了他的身上,他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
  结婚那天,她手拿捧花,微笑得像他走过来,他微笑着张开双臂,他终于要幸福了。
  突然,她拿出匕首,猛的刺向自己的心脏,从十五楼跌了下去。
  他像发了狂一样的奔了过去,却抓了一个空,只能看到地上绽开了一朵血莲。
  他的世界突然全部变成了红色,耳边“滴滴—”的声音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
  “不要……”他猛得一下挣扎过来,额头上还冒着一层层的冷汗,现在还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入眼的是一片白,他这才反应自己现在医院。
  李特助提着粥走了进来,总裁对于他有大恩,要不是总裁他早就死了,怎么会有今日的他,所以他又哪能看着总裁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总裁,我只是你的一个助理,本不该这么多话的,可夫人已经死了,你……”
  “她没死!她在我的心里,她永远都不会离开。”
  李特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总裁,就算你想去陪夫人,你也要想想小少爷,他还那么小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知道你被推到手术室里洗了多少次的胃吗?”
  第十六章 傅任远爱程鸢夏
  其实他们的永安,一直都好好的,ICU的那个孩子,不过是他用来气程鸢夏找来的病人。
  傅任远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仿佛在发着颤,“我没想过自杀,我只是睡不着,我闭上眼睛,眼睛里都是她,可我抓不住她。”
  李特助心中无穷无尽的苦涩蔓延开来,人死不能复生,总裁哪怕再想,夫人也不会回来了。
  “总裁,我联系心理医生,叫医生讲夫人从你的心里抹去好吗?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我宁可痛苦到死,也不愿忘记她!”
  她就像是傅任远生命里的阳光,你见过有人能在没有一丝阳光的世界里活下去吗?想要将她剔除,除非有人能将傅任远的心脏摘去。
  傅任远回到家,将自己关在小阁楼,这是他曾经用来囚禁程鸢夏的地方,现在这里成了他惩罚自己的地方。
  他也是在这里强迫她,这里所残留的程鸢夏恨他的味道太过于浓烈,会让他窒息,一直到死亡。
  他仿佛看见了程鸢夏的身影,就那样站在窗边,寂寞的看着远方。
  他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可是事情都已经真的发生了,他无法让时间倒退到最初。
  如果真的这么一个机会,他愿意拿他的全部来换,可惜一切都不妄想。
  但只有这一次,他想要好好放纵一下,想要麻痹自己,程鸢夏马上就会回家。
  他从酒库里搬来很多酒,一瓶接着一瓶的猛喝,只要他醉了,程鸢夏就会出现在照顾他,这次他保证等他醒来如果看见她,他再也不会恶言恶语的对她,他会抱住他,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程鸢夏,他发现他那么爱你,再也不能没有你,你能不能回家。
  可是他一点醉意也没有,反而整个人越发的清醒,越发的记得她决绝的用跳楼,越发的记得他说她有多恨他。
  他的脑袋越来越重,耳边仿佛程鸢夏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她说后悔爱上他,来世也不愿意遇见他。
  他怎么会同意,就算是来世他也要找到她,和她在一起。
  傅任远从来没有怕过,因为程鸢夏开始有了这种感觉,并且他心中的害怕被扩到了无限大。
  他看到桌子上面的水果刀,他此刻就像发了狂一样,他将刀握在了手里,将自己的袖口挽起,一笔一划,重重的刻着,‘傅任远爱程鸢夏,生生世世。’每一划都让鲜血直流,滴到了地板上,他好像感觉不到痛意,也看不见鲜血,只觉得要想刻得不够深。
  他又在一次顺着原有的印记刻了上去,他不单单是希望这几个字印在肌肤上,更希望的是烙印在灵魂里,这样他以后就不会错把喜欢当讨厌,丢失他一辈子的挚爱。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了一丝血色,但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他感觉他的脑袋越来越重,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第十六章男朋友送的吗?
  两年后。
  南城。
  一个身穿长裙,容貌姣好的女子手捧着鲜花,微笑得和沿途的人打招呼。
  她的微笑太有感染力,有人问道:“音音,男朋友送的吗?”
  她立在原地,一脸的甜蜜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对啊!他人在国外出差,还不忘了给我送花,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要时候大家一定要赏脸过来参加。”
  “恭喜啊!音音。”很多人都笑着祝福她。
  “谢谢大家!”
  这人就是程鸢夏,但她现在只是音音,以前的程鸢夏傻傻的喜欢一个叫傅任远的人,但音音只是一个拥有着平凡幸福的小女人。
  两年前的事现在想来就是像一场梦,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巧的事,在她跳楼的时候,那天刚好有一个女人和她同时一起跳楼,只不过她比那个人幸运一点,刚好她掉到了一辆送水的车上。而另一个女人摔在地上,面目全非,再加上傅任远后来没有再去看过“程鸢夏”的尸体,于是错把这个女人当成了程鸢夏。
  她在医院整整躺了一年,几次病危的抢救,老天还是让她活了下来。
  那段灰暗的时光就是一个名叫江清明的医生陪她走过来的,他说她在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但一直自卑不敢告白,暗恋她多年。
  他说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过去,虽然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只能给她普通人的幸福。
  他每天都对她非常好,在她不开心时会为她讲各种各样的笑话,也会为她做饭,她有一点点不舒服他就急的团团转,会彻夜守到她的床边,这就是程鸢夏一直期待的幸福,以前她只能想想,现在却真实实现了。他将她捧在手心中,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她实在是太贪恋这种温暖了。
  他们交往后,他对她比以前更好,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为她考虑,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的余生终于可以拥有平凡人的幸福了。
  电话铃声响起……
  “花收到了吗?”
  “我很喜欢你送的花!”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进行的,然后都笑了起来。
  程鸢夏甜甜一笑,“清明,这束百合我很喜欢!其实你下次可以送玫瑰的。”
  “音音,可是你不是喜欢百合吗?”那边有些吃惊的声音传过来。
  “江清明,我有没有说过你真是个呆子!”
  “音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程鸢夏都能想像得到那个呆子说这话的表情。篴lù獨伽
  程鸢夏假装很生气的说:“我当然不开心了,我的未婚夫连表达爱意的玫瑰花也不愿意送给我。”
  “音音,我明天就为你订玫瑰。”江清明慎重承诺。
  “你干嘛说出来,我还能有惊喜吗?”
  “那我先送另外的花给你,改天再送玫瑰。”
  听到他的回答,程鸢夏不禁笑了出声,然后问道:“清明,你会不会讨厌这样的我,用网络词来说就是‘作’。”
  “那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作一辈子。”他深情款款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第十八章走散了
  程鸢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她只知道现在的她过得很开心,突然有只手扯住她的衣角,她低下头,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朋友,一脸严肃的表情像一个小大人。
  “音音!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真的生气了吗?”
  “没有啦!呆子,有一个小朋友好像和家人走散了,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后,她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柔声问道:“小朋友,你的家人在哪里?”
  那个小男孩也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她,摇了摇头。
  程鸢夏只能将他抱起来,准备送到警察局去,已经到达警察局门口时,孩子却突然抱住她,小声的叫道:“妈妈!”
  程鸢夏的脚顿住了,她的内心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眼泪悄悄的划过眼角。
  她在牢里,也有过一个孩子,是傅任远的。
  可惜,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因为傅任远对她的恨意,让孩子失去了生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不想将孩子送到警察局去,等她回过神时她就已经将孩子带回家了。
  她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要是孩子的父母发现孩子不见了以后该多着急。
  不过现在也到了中午,不管怎么样孩子肯定饿了,等她为他做好饭了在送他去警察局。
  她为他做了比较好消化的蛋羹,她准备喂他时,他自己接过勺子一口口的吃着。
  程鸢夏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东西,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心中被一股暖意填满,也有一种莫名的开心。
  等他吃完后,程鸢夏将他抱在怀里,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怀抱,将他的小脑袋贴在她的胸膛上,她问道:“小朋友,能不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摇了摇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程鸢夏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但不一会儿他就要从她的怀里下来,她察觉到他的意图便将他放下来。
  小男孩跑到客厅里的钢琴旁边,一个劲的看着钢琴,她看到他似乎很好奇,于是便打开琴盖,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为他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这是以前她打算弹给她的孩子听的。
  一曲终,她听到了鼓掌的声音和他那小小的声音,“好听!妈妈。”
  程鸢夏整个人僵住了,不自觉的便说出口:“你还想听什么,妈妈弹给你听。”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在琴键上,优美欢快的钢琴声再次响起,程鸢夏整个人愣住了,因为这首曲子和她刚刚弹奏的是同一首。
  她的眼泪不知觉的划过眼角,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像过,等她的孩子长大了,为她弹琴的样子,原来这个样子是这么美好,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小男孩不是她的孩子。
  另一边……
  傅任远将酒店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足以显示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暴躁。
  “去找,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永安!”
  此时连本市的市长也惊动了,要是傅总的公子在他管辖的地方丢了的话,他要是一气之下当傅氏的分部扯了出去,那他们的GDP要少多个点。
  一时之间,警察和保镖都一齐出马,大规模的出动,不知道的市民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大事
  程鸢夏知道无论她有多么喜欢这个孩子,她也不能强留着他,毕竟他的父母肯定会急得不行,于是经过强烈的心里抗争,还是决定将他送到警察局去。
  但刚一将他抱出家门,他就哭了起来,听得程鸢夏心都碎了,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宝宝乖,妈妈不是要丢下你,妈妈现在是想要带你出去玩。”
  第十九章 我最可爱
  他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便停止了哭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程鸢夏将他带到小镇里去玩,有认识程鸢夏的人见到了,打趣她说:“音音你和清明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程鸢夏愣了一下,“哪能啊!李婶这是朋友的孩子,托我照顾几天。”
  “那也没事,你和清明到时候比这更可爱。”
  程鸢夏苦笑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不知道她此生还有没有可能能有自己孩子。
  这个时候她牵在手心的孩子,抱住了他的大腿,说了一句:“妈妈,我最可爱。”
  这时候她心中的阴霾仿佛一下子被驱尽了,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对!我们宝宝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宝宝。”
  他咧着嘴笑了,那笑容直达她的心底。
  明明只是相处得几个钟头,她却一点也不想让他离开,回到他真正的家人身边。
  她决定自私一回,她只要两天就好,只要再和他相处两天就好。接下来程鸢夏便带小男孩去和河边坐船,她会指着沿途经过的风景告诉他那是什么,为什么会叫那个名字。
  尽管他不怎么说话,但程鸢夏也觉得无比的满足。
  她还带着他去买了新衣服,买的是亲子装,他的T恤上面写着‘我的妈妈最漂亮’,程鸢夏的T恤上面写的是‘我的宝宝最可爱。’
  当她付钱时,那个店长说道:“小姐,您的宝宝实在是太酷了,眼睛和你长的好像,一样明亮。”
  明知道对方只是客套话,她也觉得无比开心,嘴角扬起高高的幅度,“谢谢!”
  她牵起孩子的手,一起往外面走去,“宝宝,你想吃什么菜,妈妈做给你吃,妈妈会做的菜可多了,像是虾仁百合,西兰花,芙蓉淡卷”
  “妈妈做,我爱吃。”
  他说只要是她做的都爱吃,瞬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她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对妈妈这么好,妈妈都不想放你离开了。”
  在她没有反应之前,她的脸颊感觉到一阵柔然,她看着他,发现他的脸颊竟然红了,程鸢夏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宝宝,你害羞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然后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就像拥抱到全世界。
  程鸢夏为他做了一大桌子吃的,做饭的时候怕他被油溅到,让他一个人坐在客厅,但他还是跟了进来,程鸢夏只好让她站在她的身后,结果他像一个小尾巴一样拽着她的衣角。
  程鸢夏回头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宝宝,没想到你还是个粘人的宝宝。”
  当程鸢夏将饭菜摆在桌子上后,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她都觉得无比满足,让她更加的想念那个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就已经离世的孩子。
  饭后程鸢夏带他去院子里面荡秋千,为他唱儿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将他抱得更紧了,眼泪不知不觉的便落下,“宝宝,你这样粘妈妈,妈妈怎么舍得将你送到你家人面前。”
  孩子用他的小手熟练的为她擦了擦眼泪,这个动作他仿佛做了很多次一样,奶声奶气的开口:“妈妈不哭!”
  第二十章 我要妈妈
  “妈妈没有哭,只是太喜欢宝宝了,太舍不得宝宝。”程鸢夏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没有家人,她能够将他收养,但是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她怀里的这个宝宝的衣物都是定制版的,一看就知道家室不错。
  就只是这样抱着他,她都觉得太幸福了,希望时间再慢一点,再慢一点。
  当她放好洗澡水的时候,为他脱掉衣服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他那锁骨下面的红痣特别显眼,她的孩子也有一颗。
  一模一样的胎记。
  程鸢夏将他抱在怀里,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可能这就是她和他的缘分。
  她能够和这个孩子度过今天和明天就应该知足了。
  夜晚她为宝宝讲完睡前故事后,抱着他睡着了,程鸢夏这两年来是第一次这么快入睡,也没有被噩梦缠绕。
  另一边。
  已经到了半夜,却没有一个人敢去睡,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篴lù獨伽
  傅任远更是大发雷霆,已经整整一天了,他都不敢不想像永安现在的处境。
  他把这个孩子当成唯一的依靠,甚至他听到他第一次开口叫他爸爸的时候他还很没出息的哭了,要是由于永安这次走丢,他真的会疯,
  但又哪个不要命的绑匪敢绑他傅任远的孩子,就算是真的被绑架了现在也应该打电话来索要赎金了吧!
  “要我教你们吗?以江城为中心,一家一户的访问,吩咐下去,谁能找到小少爷,一千三百万美元!要不惜以切代价完好无损的将他接过来。”
  下面的保镖和警察都下意识的吐了一下口水,这是都少人多少辈子都求不来的财富。
  一下子所的的人干劲更加的足了。
  傅任远一直没有休息就连饭也吃不下,脑中一直都紧绷着那根线,他生怕一不留神便会被扯断。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永安失踪三十二小时后,他接到了南城派出所的电话。
  立刻赶了过去,他看到他的儿子永安坐在沙发上面,衣服已经不是他昨天穿着的那一身了,脸上还挂着泪水。
  他将他抱在怀里,怒生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派出所的所长点头哈腰的说:“傅总,一位小姐将小少爷送了过来,她一走小少爷就一直在哭,我们怎么哄他都没用。”
  傅任远压低声音问他:“永安,怎么啦!我们不要哭了,爸爸不是和你说过男孩子不能轻易留眼泪,要坚强。”
  傅永安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将他的脑袋贴在傅任远的脖子上面,委屈极了,“爸爸,我要妈妈!”
  傅任远也顿时红了眼眶,“爸爸带你回酒店,妈妈在酒店里等你。”
  说完傅任远便准备回去,临走之前还将支票留给了所长,要他转叫给那给送永安回来的人,他傅任远可是一诺千金。
  当傅任远带着永安回到了酒店,将骨灰盒给永安,这次他没有抱在怀里,而是一反常态的扔到一旁,“这不是妈妈!”
  这个画面刺激的傅任远眼睛,从来没有对永安发过火的他,大声对他吼道:“傅永安,这就是你妈妈!”
  傅永安倔强的看着他,“妈妈活着,还会做饭给宝宝!”
  第二十一章 谢礼
  傅任远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将傅永安抱在怀里,他不知道他这么都年一厢情愿的以为程鸢夏还活着,会让他的孩子和他一样产生臆想。
  “永安,妈妈已经死了!你要接受现实。”
  傅永安哭得更加厉害了,“妈妈,没死,我要妈妈!”
  无论傅任远怎么说他都一个劲的直呼要妈妈,等到他哭累了,他才停下来。
  这个时候的傅永安身上都被汗水淋湿了。
  傅任远怕他感冒,他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可傅永安一个劲的挣扎,就是不肯讲身上的这件T恤脱下来。
  “傅永安,你要是还这么任性,爸爸就生气了。”
  傅永安的小手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服,“这是妈妈买的!”
  傅任远这才反应过来永安是将这两天照顾他的那个人认作了妈妈,可是永安是一个陌生人一点都近不了他身的人,这个女人要么就是有不一样的魅力,要么就是十分的有心计傅任远也知道他的儿子和他一样,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只好和他打商量,“爸爸要为永安洗澡,永安身上的衣服已经弄脏了,等洗好了我们在穿上。”
  傅永安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将手伸了起来。
  等傅任远为永安将完睡前故事后,永安慢慢的睡着了,只是梦里还砸了砸嘴巴,呓语道:“妈妈!”
  这两个字就像针一样的扎了一下傅任远的心。
  他找人要到了今天那个所长的电话,拨给了他,但所长所说的话让他震惊了。
  然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程鸢夏就跑了进来。
  她看见那个沙发上没有了宝宝的身影,“孩子呢!”
  所长看到是她,便说:“孩子已经被他的爸爸接走了。”
  程鸢夏顿时有些失魂落魄,“接走了就好,下次不要再将他弄丢了,有时候不是所有的都能再找回来的。”
  说完便准备离开,所长觉得她虽然有些奇奇怪怪,却还是讲傅任远给的支票递给她,说道:“你运气很好,这是那个大人物给你的谢礼!”
  程鸢夏接住,只是扫了一眼手中的金额,然后毫不留恋的将其撕碎,“他给我的温暖比这上面的金额要多得多。”
  所长看着她的行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你疯了,那可是一千三百万”
  美元两个字被活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程鸢夏说:“我将我的号码留给你,如果你能见到孩子的家长,能不能要他的孩子帮我打电话。”
  所长向傅任远转达了今天的场面,末尾还加了一句:“傅总我要是不知道那是您的孩子,我真的要怀疑今天那位小姐是少爷的母亲了。”
  母亲!
  傅任远心里冷笑一声,他永安的母亲永远只有程鸢夏一个人,他虽不知道那个女人所耍得什么花样,但应该和那些想要贴上他,想要当顾夫人的那些个女人一样,没什么差别。
  但傅任远还是留下了她的电话,既然永安那么喜欢她,把她聘请回来当保姆来哄永安开心也是值得的。
  多的其他什么,那么女人就不要再想了,如果是想通过永安见到他,他别妄想,连他的面她都别想见到。
  可不久后的傅任远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将今天的他拖出去鞭打。
  第二十二章 熟悉的人
  第二天,他将这位小姐的号码给了李特助,叫李特助不管她要多少钱也要让她来照顾他的孩子。
  可李特助说她拒绝了,他说那个小姐不想要离开这里,不过她不要一分钱愿意在他还在南城的这段时间来照顾他。
  傅任远又刚好这里要开发一个新的项目,便答应了,条件就是每天早上7点半来,晚上7点之前要走,不用准备他的饭。
  翌日。
  一大早程鸢夏就来起来熬粥,然后将粥放在保温杯里,带到了酒店,在前台说明来意后,立刻有人恭敬的将房卡给她,就是那个前台打量程鸢夏的眼光让她很不舒服。
  反正她也没什么所谓,拿了房卡就破不急待的来到顶楼套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竟然有些紧张,等她开门后,见到孩子的睡颜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她看着他睡眼惺忪的睁开那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扑到她的怀里,“妈妈!”“哎!”程鸢夏甜甜的应着。
  他吃早餐的时候还很开心,但不一会儿他那张小小的脸拉得老长的了。
  程鸢夏觉着他的表情有趣极了,“宝宝!是在怪妈妈丢下你吗?”
  程鸢夏还是叫他宝宝的原因是,她昨天还是忍住了没问他爸爸他的名字叫什么,她怕知道名字后她更加舍不得和他分开了,昨天他的爸爸说他姓李,那他就只是李宝宝。
  她只听见他说:“妈妈买的衣服脏了。”
  程鸢夏将她抱在怀里,“没关系,妈妈今天又带你去买新的。”
  他这才又有了笑容,程鸢夏看着他的这个笑容有些呆住了,她觉得好熟悉,可那个人从来也不会对她笑。
  程鸢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将他抱起来,走了出去,说实话她真的不习惯这么多保镖陪着她一起逛商场。
  沿途人好奇的目光都让她想要将脸遮起来了,别人还不知道是哪家的阔太太来逛街了,不过程鸢夏也能理解,别人担心孩子也是能理解的。
  程鸢夏看好的一套有小猪佩奇的亲子装,她帮宝宝换上以后,都要被他萌死了,一张装得像个大人的脸配上这身衣服,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反萌差。
  到了要付款的时候,小宝宝讲自己背包里的卡拿了出来,递给前台,程鸢夏被他的动作震惊了,就像一个要包养她的霸道总裁。
  酷酷的一张脸说:“买单!”
  前台的那个小姐姐怎个人都蒙住了,一脸花痴的样子,这么小就这么会撩妹,长大了以后还得了,这位小姐姐不知道她有多想问眼前的这位夫人还差不差儿媳妇。
  她接过卡后,更加震惊了,这么小就有黑卡了,真的想等他长大就嫁给他,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小妖精。
  程鸢夏问他:“不是说好妈妈买给你的吗?”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妈妈是女孩子。”
  程鸢夏笑得更加开心了,将他抱了起来,“那也要等宝宝长大后自己赚了钱以后用自己的钱来孝敬妈妈,这样妈妈才会更开心。”
  他的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程鸢夏只听见一声轻轻地回答:“好!”
  程鸢夏和他穿着亲子装一起去了游乐场玩了碰碰车,还一起坐了摩天轮和旋转木马,那种从心底的开心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程鸢夏每天都准时出现,然后准时回家,就这样一直过了一个星期。
  傅任远每天都会听保镖汇报他们一天的的行踪,可能这个女人和别人女人不一样,但就算永安再怎么喜欢她,他的妻子这辈子都只能是程鸢夏一个人,就算只是一个摆设他也不愿意。
  他这里的项目已经忙完了,听他的保镖说他的永安每天都笑得可开心了,但他们终究还是要走,而那个女人也不愿意跟他们离开。
  今天的车又很堵,他看向自己的手表已经7点多了,一方面老天能等他到达酒店了再响雷,又一方面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这么准时的走,哪怕再陪陪永安就好。下一秒雷声陡然响起,傅任远的烦躁的看了一下窗外,“还有多久能到!”
  “傅总,前方发生了车祸,可能……”
  傅任远踢了一下前座的椅子,也只能打开车门,狂奔回去。
  当他满头大汗的推开门,他竟然看到了程鸢夏抱着永安,轻轻得拍着他的后背,正唱着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第二十三章 你是不是疯了
  程鸢夏原本是到7点就准时离开了,可到下面就听见了响雷,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便返回了,她推开房门就看到他害怕的躲在桌子下面。
  她心痛得将他抱起来,他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她只能抱着他,为他唱着歌,直到他睡着。
  这才有了原本这两了旧人的相见,可能有些人注定兜兜转转一番还只会遇见。
  傅任远不敢动,甚至是不敢呼吸,他怕这又是他的幻觉,只要他上前一步,眼前的一切便会消失。
  但进入到他耳朵里歌声越来越清晰,他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程鸢夏”
  程鸢夏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后背被绷得直直的,但下一秒她就回过神来,将已经熟睡的他放在沙发上,为他盖好毯子,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道:“先生,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回家了,不好意思今天多打扰了。”
  她刚刚是叫他先生吗?她对于他已经冷漠得这样了吗?还是她只是失去了记忆。
  当程鸢夏走过她他身边时,傅任远猛的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程鸢夏。”
  程鸢夏冷漠得看着他,“这位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程鸢夏。”
  傅任远被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表情刺得生痛,这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每天都要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上千次,他又如何会将她错认。
  他的声音沙哑,“程鸢夏,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这位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在这样我就报警了。”
  傅任远看着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的红唇,伏下身子,印上了她的红唇。
  程鸢夏的眼睛睁的老大,将他推开,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傅任远,你是不是疯了?”
  傅任远被甩了一个巴掌,不怒反笑,“程鸢夏,你终于不假装你不认识我了,你终于承认你就是程鸢夏了。”
  程鸢夏看着他这个样子,嘴角的冷意更浓烈了,“对!我就是程鸢夏,那又怎么样,以前的那个爱你的程鸢夏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程鸢夏只为你自己而活,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你。”篴lù付費獨+
  她说她一点也不喜欢他,原来被自己深爱的人说不喜欢是一件这么难受的事情。
  傅任远一直凝视着她,多想讲她嵌入自己的怀里,但看到她这么反感她,只能作罢,“程鸢夏,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还活着”
  程鸢夏的声音里俨然出现了冷音,连看都不想看见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傅任远,你是不是弄错了人,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程鸢夏,不是你那个宝贝的苏静闵。”她的话字字都在扎傅任远的心,让他觉得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他四目相对,“你好好听着,程鸢夏,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程鸢夏将他甩开,漠然开口:“傅任远我在你的眼中到底是个傻子还是白痴,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会像条狗一样的在你面前摇尾巴。”
  “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程鸢夏扯了扯嘴角,“傅任远,你别玷污喜欢这两个字,更别拿你的喜欢来侮辱我,我恶心。”
  第二十四章 她结婚了
  傅任远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赤着脚却踩在刀刃上,又像是被放在油锅里“滋滋”的煎烤。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楚,“程鸢夏,你能不能不好这样和我说话,我们好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聊!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什么关系我要和你聊,傅任远,你是要以仇人的身份和我来聊,还是要以我姐夫的身份和我聊。”
  傅任远很多话想要说给她听,也有太多的思念想要向她传达,“程鸢夏,没有其他人,就聊我和你。”
  程鸢夏立刻便打算要回去,“傅总,我们不熟。”
  她想要立刻离开他身边的这个主动刺激了他的眼睛,他怎么能够允许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傅任远抓住她的手,“程鸢夏,那我和你聊聊你的孩子呢?”
  程鸢夏整个人怔住了,在傅任远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她的永安,那一模一样的红痣,可是她的心里实在是太乱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在她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遇见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变,还是只会变着法的威胁她,“傅任远,你这个神经病。”
  但她还是止住了脚步,就算她有都不想见到眼前的这个人,但一想到她的永安好活着,并且还这么可爱,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老天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让她活了下来,遇见了她的孩子,还拥有了一个平凡人的拥有幸福。
  程鸢夏看着她的孩子心中的欢喜越来越浓烈,“永安,妈妈好想好想你,谢谢你又出现在妈妈的身边。”
  傅任远在一旁看着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他觉得他那颗早已死去的心又再次复活了,这次就算是程鸢夏一辈子都不原谅他,他也要缠在她身边一辈子。
  良久,程鸢夏开口了:“傅总,我作为孩子的母亲,能不能每周给我两天的时间让和我的孩子单独相处。”
  她说的是单独相处,意思是将他除开吗?她现在是彻底的对他判了死刑了吗?连一起相处的机会也不给他吗?
  “程鸢夏,你看孩子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
  程鸢夏突然笑了,“好啊!”
  傅任远的欣喜只维持了短短一秒,程鸢夏又开口道:“我已经结婚了,你将孩子让给我,我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也能保证他的新爸爸会对他很好,我也能每周给你两天时间让你和孩子单独相处,傅总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她结婚了!!!
  傅任远感觉他的灵魂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成了碎片。
  前面尽管她那样冷漠的对他,傅任远还是觉得欣喜的,她还活着不是吗?他还是有希望能够和她在一起的。
  可此刻傅任远感觉到内心一阵阵抽痛,他都无法形容这种痛,他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死去,他最爱的人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她还结婚了。
  他整个人僵住了,身体也失去了力气,看着她彻底无视他,只是吻了永安的额头便自身离开。
  傅任远还是追了下去,偷偷跟在她后面,他怕自己的车太过于明显,便叫李特助开着车送他。
  第二十五章 请回
  刚刚傅任远打电话给李特助的时候,李特助以为总裁又犯病了,但他也清楚的看到那个坐上出租车的女子就是夫人。
  他是真的替总裁开心,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总裁这两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李特助还没有开口,傅任远沙哑着声音,“她只希望和我再无关系,她还说她结婚了,还要我们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总裁,你不要放弃,女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们说讨厌就是喜欢”李特助说完这话,自己都想扇自己的巴掌,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傅任远一直陷入了沉思,直到到达了她住的地方,看着她下了车,开门,亮灯,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傅任远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就因为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你马上去帮我查程鸢夏这两年的事!所有的细节都不能漏掉。”
  “我们现在不用进去找夫人吗?”
  “不用,她跑不了的!”
  她以前等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到他还的时候了。
  傅任远今夜又注定失眠了,他都不知道他这两年失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这还是第一次是因为高兴的睡不着,他一想到她鲜活的站在他的面前,那是一个有血肉有温度的她。
  等到太阳升起,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才发觉已经是第二天了,当傅永安醒来,揉着眼睛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他扯了扯傅任远的衣角,“爸爸,妈妈呢?”
  傅任远蹲下身子,“永安,你早看到了你妈妈,你怎么不和爸爸说,害得你爸爸错过了你妈妈那些天,你还想不想带妈妈一起回家。”
  傅永安眨着眼睛,委屈的扁着嘴巴,“我要妈妈,你不给我。”言下之意就是他早就说了。
  那天他确确实实是要妈妈,可傅任远不信还凶了傅永安。
  这个时候的傅任远只想抽自己的巴掌,但还是得先伺候好眼前的这位小祖宗,他是他现在想见到程鸢夏唯一的王牌。
  傅永安在换衣服的时候只穿程鸢夏为他买的衣服,傅任远看着这些衣服才反应过来他的程鸢夏和他的孩子一直都是穿的亲子装,他完全的被排除在外。
  他立刻发信息给李特助,叫他照着这样的款式买男款,李特助虽然震惊总裁的品味额怎么这么童趣,还是买来了。
  看着他们父子俩穿着同样的衣服,李特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第一次看总裁穿得这么怎么看都觉得很好笑。
  “你别以为你憋笑的样子我没看到,还好,你明天就去新疆报道。”
  “总裁,我发现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司机已经在下面等着您了,那我就先去忙我的了。”李特助说完立刻走出房间,虽然他挺想看到总裁追夫人的画面,但他更不想去新疆。
  傅永安见到爸爸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的,妈妈买的。”
  傅任远被自己儿子的语言扎心了,“傅永安,你有了妈妈就忘了我这个爸爸对你有多好了吗?”
  傅永安仰着脖子看了他一眼,“我穿比你可爱!”
  傅任远都不想在说什么了,这个臭小子和妈妈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告诉他,要是当年是个小棉袄一样的闺女就要了。
  不过等他将程鸢夏追了回来,他一定要再生个闺女,让永安彻底失宠。
  要是有外人知道一向霸道冷酷的傅总的内心有这么幼稚,这么毁人设的一面,恐怕连门牙都会笑掉。
  当他们到达程鸢夏现在所住的地方时,傅任远的内心无比紧张,一想到他和她此生最爱的人只有一墙之隔他便觉得无比开心。
  傅永安不知道他还要磨磨蹭蹭多久,便按了门上的门铃。
  程鸢夏听见了门铃声立刻来到院子里开门,眼里只有傅永安,就像看不到傅任远的存在,将永安抱了起来,便趁傅任远没有回过神来时将门关住。
  程鸢夏隔着一道门说:“傅总,谢谢你送永安过来,你请回吧!”
  说完便抱着永安走进房门,她准备了很多丰盛的早餐,她一心只想着要把她欠永安的这么多年给补回来,对于傅任远这个人,她是能避就避,毕竟她就就要结婚了,就要幸福了,他不想他破坏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第二十六章 别打扰我
  傅任远站在外面一直一直不停的按门铃,他恨不得将门给砸掉,但他不敢,他现在在程鸢夏的面前只有负分,如果真这么干的话,他怕把她逼急了,她又跑到另外的一个地方躲着她,在也不让他找到她。
  傅任远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百度,他输入‘怎样追回自己的老婆’。
  由于他出的悬赏金额太高,很快就被顶成了热门贴,傅任远将自己的现状打了进去。
  其中有人叫他在门口疯狂大喊,一直告白,打动她的内心。
  虽然傅任远觉得有些奇怪,但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么多人都说行,那一定行吧!
  傅任远扯了扯自己的嗓子,“程鸢夏,我爱你,程鸢夏,我爱你”
  傅任远的声音都快要沙哑了,但依然在那里疯狂的喊着,经过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有的人还拿出手机拍摄。
  傅任远就像没有看见一样,一直在那里重复那句话,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干得像要冒烟了。
  这时候程鸢夏前来开门,傅任远心头一喜,勾起了嘴角。?他很快速的进去了。
  他一边打量这程鸢夏现在住的家,院子里有秋千,还有各色的花朵,看上去很是温馨。
  外面也没有晾男人的衣物,看来没有男人在这里长期生活的痕迹,一切都很好,只差他和永安,等他们住进来了一切就很完美了。
  突然程鸢夏顿住了脚步,“傅任远你耍我是不是很好玩,我会因为你那不值钱的告白就傻傻的开心,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一个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篴lù付費獨+
  傅任远也不知道如何让他相信他是真的爱她,爱到此生非她不可的程度了,他沙哑着声音,“程鸢夏,我只是想要追回你,如果我有什么错,我会改!”
  程鸢夏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好笑,“错,顾大总裁也会有一天觉得自己错了,那你就滚啊!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烦我,只要你滚出我的世界,我就谢谢你了。”
  一阵苦涩在傅任远的心底荡开,他拉住程鸢夏的手,“程鸢夏,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让我离开你。”
  程鸢夏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手甩开,“傅大总裁你是在求我这个你口中这个劣迹斑斑的贱女人吗?顾大总裁这么自降身价,我怎么受得起。”
  他张了张嘴,以前的他就是用这么话来伤眼前的这给女人的,她还没讲几句狠话他就已经痛得生不如死了,她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程鸢夏,我”
  程鸢夏看着远方,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过去的那些年她真的活得太累太累了,“傅总,我们让以前的一切都过去吧!我不想在恨了,恨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只要偶尔能让我去见见永安我就知足了。”
  她现在就是恨他都不愿意了吗?
  傅任远顿时觉得喉间血腥范涌,他将她抱讲怀里,向疯了一般,“不可能,一辈子我都不要再放过你。”
  如果他放她走,那他还能活下去吗?
  程鸢夏将他推开,厌恶的眼神射向她,“傅总,如果你是想找女人,这世界上有大把的女人想要上你的床,但不包括我。”
  说完,程鸢夏便进了房间里,她看着永安一个人乖巧的在那里弹着钢琴,她的心才平静下来,她不知道傅任远要干什么,也没有兴趣想要知道,但他最不该的是来打扰她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第二十七章 天差地别
  傅任远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还是进了房间,就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随便,看到桌子上粉红色的水杯,他立刻就用来倒水喝。
  看着程鸢夏瞪着他他也毫不在意,还故意多喝了几杯,反正只要能追回老婆,在不要脸的事他都能干出来。
  他随意的在房间里转悠,在这过程中他就想好了要在什么地方添上自己的东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向桌子上面空的盘子,在看到他儿子的钢琴上还摆着切好的水果,父子俩的待遇真的是天差地别。
  本来这些福利都是自己的,可当年他的所做所为伤透了她的心,现在沦落到这个下场可不是他活该。
  傅任远走到钢琴旁边,很是厚脸皮的将切好的水果拿了起来,优雅的放在自己的口中,完全不顾一大一小的怒视。
  程鸢夏走了过来,将他手中的盘子将了过来,可这个时候盘子已经空了,“傅任远,你要不要脸,连儿子的水果你都抢。”“老婆,我都快饿死了。”
  可以清楚的听见傅任远的言语中充满了委屈。
  程鸢夏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的朝傅永安走了过去,她揉了一下傅永安的脑袋,“妈妈再帮我的宝宝切一盘。”
  傅永安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程鸢夏却是笑开了,傅任远看着这么开心的程鸢夏,心里的欢乐也渐渐荡漾开来。
  程鸢夏拿着盘子从她身边走过,半点余光也没有给他,走到桌子旁边的时候还将傅任远用过的杯子扔到了垃圾桶中。
  傅任远的脸瞬间僵硬了,走到垃圾桶边将杯子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用右手拿卫生纸仔细的擦拭。
  他瞟了自己的左手,根本就不能用力,看来找个时间要去医院看看自己的左手,要不然以后怎么能将他的妻儿一起拥在他的怀里。
  当程鸢夏切好水果的时候,看到唐唐的顾大总裁竟然会做去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生气还是觉得好笑。
  “傅任远你是不是有病!”
  傅任远走向她,凝视的她的双眼,“对,我有病,这世间只有一种药可以医,那就是你!”
  程鸢夏只是冷笑了一声,“傅任远,我求你别再恶心我了。”篴lù付費獨+
  “程鸢夏,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一次,我答应你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我还”
  “傅任远我说过我不会恨你了,我原谅你了,但我们是那不可能成为好朋友,笑谈曾今,现在的傅任远对我来说,只是甲乙丙丁,你和我问路的还是会很热心的告诉你,但我们的未来不会”
  曾今的程鸢夏为了她放弃了所有能放弃的,现在的程鸢夏对他说,他只是一个甲乙丙丁。
  傅任远的心一阵阵的刺痛,不想在听到她说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就是能恨他也是好的,起码他能在她的心里还能有一个小角落,能让她想起他。
  傅任远捂住了她的嘴巴,喉结微动,“程鸢夏,永安在看,能不能至少假装一下。”
  程鸢夏看到此刻已经停止了弹奏钢琴的声音,认真的看着他们。
  “永安,妈妈只是”
  傅永安的眼泪就像豆子一样的往下面的撒,“你讨厌爸爸,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程鸢夏为他擦了擦眼泪,“没有,妈妈一辈子都不会讨厌你,你的出现时上天送给妈妈最好的一份礼物!”
  “真的吗?”傅永安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程鸢夏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恩!在你还不出生的时候妈妈就在幻想你小时候的样子,长大的样子,每一天都在想,每天都在默默向老天祈祷,你能平安愉快的长大。”
  傅永安扑到了程鸢夏的怀中,“我希望有爸爸,有妈妈!”
  傅任远看着此情此景,自己的心一直像被一双手恨恨的揪着,紧张的等着程鸢夏的回答。
  第二十八章 不能原谅
  程鸢夏僵住了,“永安,你一直有爸爸妈妈,你想妈妈的时候就可以帮妈妈打电话,妈妈会立刻去接你,你现在还小,你不明白,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会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有时候分开会更幸福。”
  “妈妈,错了不能原谅吗?”
  “永安,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到退到原点。”程鸢夏明着在和永安说话,其实是在告诉傅任远。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做什么,她一点都看不懂他,也许是从来也没有懂过,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在纠结过去了,她只想平淡的幸福生活。
  程鸢夏将傅永安抱了起来,“永安,我们去睡觉,这世界上没有事不能过去了,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傅任远知道程鸢夏是在暗讽他们的曾经就像一场梦一样的虚幻。
  他就那样注视着她,不管她如何的抗拒他,他也不会放弃,那种失去她的日子,那像行尸走肉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曾经的她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爱他,现在傅任远会用他的生命来爱她。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他的手机收了李特助的短信。
  〖总裁,夫人还没有结婚〗
  五秒之后。
  〖但夫人马上就要结婚了,婚期是下个月,希望总裁能把握好时间追回夫人〗
  傅任远想要将自己收中的手机砸掉,但一想到这部手机是程鸢夏宝贝的,他只能用脚踢了一下桌子,此刻不发泄一下,他会崩溃。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走进她的卧房,却只看到永安一个人,他急忙寻找着,看到程鸢夏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满是温柔的打着电话,这样表情只有在她对永安的时候才会出现。
  程鸢夏此刻正在和清明打着电话,手机突然被人夺走。
  “啪—”
  被来人一把摔在地上,一瞬间四分五裂。
  程鸢夏整个人都懵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直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等她看清楚来人后,火气蹭蹭的往外冒出来,“傅任远,你真的神经病。”
  “对,我就是神经病,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聊得这么开心,还能保持理智!”傅任远高大的身影压迫而来,将自己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当她知道她要结婚的那一刻他就崩溃了,现在又清眼见到他最的人,和别的男人打电话,脸上的愉快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程鸢夏满是讥笑,“傅任远,我告诉你我老公的名字,他叫江清明!我希望你下次不要乱讲话,毕竟人言可畏,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你是个有妇之夫。”
  “程鸢夏,我说过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程鸢夏寒这一张脸,“我也说过,你那虚伪的爱让我恶心。”
  傅任远的眼底近乎发狂,他只想吻住眼前的一个人,他也确实是这样做了。
  程鸢夏将他推开,他的靠近让她窒息,让他恶习,“傅任远,你真的让我恶心!曾经的我是爱过你,但我现在只爱一个人,他是我的老公江清明!”傅任远眼底的阴霾剧起,扬起拳头向她的方向挥去,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背后的柱子上面,沙哑着声音“程鸢夏,现在的你就那么爱他!”
  程鸢夏锁住他的双眼,“我爱他,很爱很爱!”
  第二十九章 不会放手
  她的没一个字都化作一把钢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他一步步的走出院子里,在门口时,他突然回头。
  看到程鸢夏正蹲着身子,很是宝贝的在检查她的手机,手背上一片血迹的傅任远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右手,“程鸢夏,我这一次,就算你不爱我,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程鸢夏的手只是顿了一下,将手机拾起来步入房间。
  傅任远让人将江清明的资料查好,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就这样一个人,出身普通,毕业于一个普通的大学,现在在一个很一般的医院里面工作,工资还没有他们傅氏随便一个员工的高,就这样一个人,他何德何能能得到程鸢夏的喜欢。
  傅任远此刻处在暴怒的阶段,他将桌上的资料全部扔到地上,李特助连呼吸都不敢。
  傅任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吩咐下去,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好!”李特助恭敬的对着他弯了一下腰,人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回来!”
  李特助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脚步,站在傅任远的身边。
  “你说这个人哪点比得上我!”傅任远站了起来,用脚狠狠地踩了踩被他扔在地上的资料。
  李特助其实也很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位是他所崇拜的总裁,只要他遇见关于夫人事,就变得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哪里都比不上!”
  “他是什么都赢不了我,但是程鸢夏现在喜欢他!”傅任远的声音由些微弱。
  “总裁,我觉得您完全不必有烦恼,你随便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他永远的离开夫人。”
  “我知道,可是他是程鸢夏的救命恩人。”虽然傅任远心里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确实是他让程鸢夏活了下来!如果他真的对他下了手,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李特助见总裁这么颓废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很悲伤,“总裁,要不你约他出来谈谈,一个普通人,你随便开点条件让他主动离开,这应该很容易吧!”
  傅任远知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便让李特助为他和江清明约好时间。
  江清明刚出差回来,刚准备去见程鸢夏,却被医院临时叫了回去,他只好先给程鸢夏打了个电话,说明一下原因。
  他急冲冲的赶要医院,以为有什么要紧的手术,却只是被主任叫了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主任”
  当来人转过身来之后,他接下来的话便再也没有吐出来。
  “怎么,不认识我!”傅任远真正见到本人了,内心更加的气愤,还默默的在心里加上一条,还没有他高,唯一的优点就只是比普通人长得好前一点,却还是比不上他,就算他不是一个经常照镜子的人,经常不小心听到一些女职员说他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怎么能不认识,傅总!你好,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傅任远怒拍桌面,“站住,你知不知道程鸢夏是我孩子的母亲。”“傅总,我知道,音音已经将和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会介意,只要她愿意呆在我身边,她的孩子我也会当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的疼爱!”
  “你闭嘴!”傅任远逼近,深眸中隐藏着浓烈的警告,“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只要你能离开她,我任何条件都能满足你。”
  虽然江清明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也不能任由一个人这样侮辱,反唇相讥:“傅总,你忘记了你当年将她害得有多惨了吗?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便永远不会离开她!我爱她。”
  傅任远青筋微暴,扯住他的衣领,“你要知道,我对于一个外人从来没有耐心”
  “砰—”
  此时门被踹开,来人是程鸢夏,脸上带着寒意,她将傅任远的手从江清明的衣领上扯了下来,将江清明护在她的身后,“我要谢谢顾大总裁,对我们的感情设下来的考验,让我知道清明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厚,就连你的权势也无法将他打动。”
  第三十章 我们回家
  程鸢夏的突然出现让傅任远始料未及,他轻若薄翼的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
  程鸢夏牵着江清明的手,坚定的说:“清明,我们回家。”
  “程鸢夏,你若敢走,我便……”
  程鸢夏漠然回头:“顾大总裁,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永远你都是高高在上,你除开会威胁别人以外你还会什么其他吗?你觉得我现在还害怕你的威胁。”
  傅任远的喉结微微滚动,他一秒钟都受不了她为了另外的一个男人说话,站在另外一个人的身边,他自己都能听到他那早已握好的拳头骨骼在响动的声音,“你是不怕威胁,那你旁边的这位医生呢?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可以让任何医院都融不下他的。”篴lù付費獨+
  程鸢夏放下她的手,她知道清明有多么喜欢当一个医生,他为了成为一个好的医生又有多努力,她走近傅任远,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傅任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傅任远的嗓子眼里都有一些干涩,“只要能留住你,再多的卑鄙之事我都愿意做,你信不信我可以做更卑鄙的事。”
  程鸢夏真的很想一巴掌甩到他这张脸上,刚想说些什么,她的手被江清明牵住了。
  “程鸢夏,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要是再没有工资可以养你了,要和我过贫穷的日子,我”
  “我从来就不在乎那些,你没钱我们就一起去乞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都是幸福的。”
  他们两个相互凝望着对方,从傅任远的这个角度看上去,就能看到他们此刻的深情款款,心意相通。
  傅任远的双眸通红,“滚啊!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谢谢傅总!”
  傅任远最后只能听见这一句,苦涩在他的心头荡漾开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酒吧的,他一杯接着一杯,嘴里还呢喃着:“程鸢夏”
  他扯住服务生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们的酒为什么不能让人醉死,什么都不用想算了,我自己来。”
  傅任远将他桌子上面的威士忌,白兰地等烈酒掺在一个酒杯里,服务生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刚想制止,他这样完全就是不要命的行为。
  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将这杯酒一口气的喝了下去,此刻正在倒第二杯烈酒。服务生制止住他的行为,“先生,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你谁啊!敢管我,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管我,但她在也不管我了,他喜欢上别人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服务生打量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长相更是出色,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连这样的男人都不想要。
  慢慢的服务生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就知道是醉死了过去,他推了推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又看到周围很多女人都偷偷的看他。
  服务生轻轻的叹了口气,从他的口袋里掏手机,这个人也是很是奇怪,一身看上去都是价值不匪,却用着多年前的老式手机,连他这样的穷人都没有用这种手机了。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他接过电话。
  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之前,他就说道:“您好,我们这里是‘夜色酒吧,’您的朋友在这里喝醉了,能不能现在过来将他接走。”
  第三十一章 喝醉
  来电话的便是李特助,他沉思了一下,“这样,你打给他的老婆,态度强硬一点,一定要让他的老婆来接他,事成一后,我有重谢!”
  这个服务生虽然觉得这个人也很奇怪,还是照做了。
  还没等对方开口,他就说道:“这位小姐,你的丈夫在‘夜色酒吧’醉死了,您如果不来接他的话,我们就只能将他扔在大街上。”
  说完立刻将电话挂断了,为防止别人以为他是个骗子,他还拍了一张这位先生的照片传了过去。
  程鸢夏此时刚刚将傅永安哄得睡着,她看一眼照片,确定那个人就是傅任远,她虽然知道傅任远的死活跟他没关系,她还是给李特助打了个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
  她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很晚了,反正就算一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何况那个人也是傅永安的爸爸,他如果出了什么事,傅永安也会很伤心。
  程鸢夏拿了件外套,打了一张的士,来到了‘夜色酒吧’,她看到傅任远趴在桌子上面,她走过去推了推他,“傅任远,起来”
  傅任远看向人,是他熟悉的人,他便扑到了她的身上。
  服务生立刻走了过来,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位小姐,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这位先生不要命的喝了几个小时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
  如果不是真爱,这期间有他挡都挡不住的牛鬼蛇神不断的骚扰他,他理都没有理会一下,这里面还有很多是姿色不错的美女
  程鸢夏只能将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上,搀扶着他,“我不是他的老婆。”
  “不用再狡辩了,你们夫妻赶快回家,没有什么是不能够解决的。”
  程鸢夏都不想再开口了,只能一步步的搀扶着他走出门口。
  这个时候李特助才走了出来,看着总裁和夫人的背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下总裁应该不会再想将他派遣到非洲了吧!
  李特助觉得这个服务生特别有意思,走到他的面前,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刚刚十分的感谢你,你可以选择到傅氏集团来工作,还可以选择酬谢。”
  此时这个服务生整个人都懵住了,李特助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的托盘上。
  然后走到酒吧,他立刻打电话给酒店的人,不要放傅总进去,虽然前台的人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照着指令行动。
  当程鸢夏好不容易的将傅任远带到她住的酒店,酒店的人却说没有房卡不能进去,她将他的口袋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房卡,只找到了一部她曾今的用过的他送给她的手机。
  她就像手中拿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立刻放回去他的口袋,她真的越来越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她将他扔在地上,“你们看清楚,这可是你们的傅总,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
  经理依旧还是硬着头皮执行李特助的命令,“小姐,对不起,我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傅总,所以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程鸢夏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这个经理,要是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她明明有一次看到他在傅任远的身边点头哈腰,“这位经理,我觉得你有空应该去看一下眼科。”
  程鸢夏不知道傅任远都是招得一些什么人,连自己的总裁都认不出来,只能将地上的傅任远从地上拖了起来,重新搀扶了起来,走出大门时还不小心将他撞到了玻璃门上。
  第三十二章 弹钢琴
  经理都能听到被撞击的响声,但也只能默默的为总裁的哀悼,这么粗鲁的动作,怕是好要淤青好几个地方。
  待他们走了出去,他立刻拨给了李特助,将事情的过程如实的转告给他,李特助听了之后还笑了起来。
  经理却是害怕得很,“李特助,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罩我。”
  “你放心,总裁以后会感谢你的,你就等着加工资吧!”
  经理现在也没想要加工资,能保住饭碗就行了,总裁又不是有自虐倾向,被人那样对待还笑嘻嘻的凑上去。
  如果经理能够看到此刻的总裁,他一定会收回自己的话。
  当傅任远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身上也有几处地方有点发痛,他对于昨晚发生事已经没有清楚的印象,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是程鸢夏将他带回来的。
  他这才打量起这间房间,这是程鸢夏住的地方,整的房间都是她的味道,他觉得此刻被幸福包围着,他还像个痴汉一样的又躺了下来,这是程鸢夏睡过的床。
  好像有点不想起来了,这个时候他看见了床头上摆着一张她与江清明的合照,在他的身边她就能笑得那么开心吗?
  他将照片从相框里拿了出来,放进自己口袋,他得拿回去毁尸灭迹,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想到是程鸢夏为他换的,他的头痛也好很多了。
  那她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身上刻的那些字,那她是什么想法。
  这个时候程鸢夏进到房间,将手中的蜂蜜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面,“解酒的!”
  傅任远将蜂蜜水端了起来,向是喝什么人间的美味一样,一口一口的品尝,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她冲的蜂蜜水了,“程鸢夏,衣服是你为我换的吗?那你一定发现我”
  “傅总,你觉得我一个要结婚的人会为一个男人换衣服,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这个如果认定什么就会一直下去,喜欢也是一样,除非撞到了南墙,我才会回头,你觉得回了头的我,又会再一次撞上去吗?”
  “程鸢夏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要不然昨天就不会管我的死活!程鸢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可以吗?”
  “傅总,我也很烦脑,我为什么要这样善良,连看到路上的一直受伤野狗也会带他回家治疗。”
  说完程鸢夏就走出房间,去准备午饭。
  傅任远起床将房间里的每一件小物品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无论程鸢夏有多讨厌她,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直到他闻到了一股饭香味,他才走出房间,坐到了饭桌前面,却没有准备他的碗筷。
  傅任远只好自己起来,拿碗来蹭饭。
  傅永安要从椅子上面下来,“我来帮爸爸,爸爸的手不能动。”
  程鸢夏停止了为傅永安夹菜的动作,看到傅任远用一直手在那里笨拙的盛饭,她扫一眼他左手,将碗抢了过来,为他将饭盛好,放到他的位置上。
  傅任远从背后偷偷的对着儿子竖起大拇指,不亏是他的儿子,也不枉费他为了带他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
  傅任远此时吃着程鸢夏做的菜,此时真的觉得好幸福,就算她对着他没有一丝的笑脸,他也希望时间能暂停在这一刻。
  程鸢夏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她在傅永安的面前没有说一点不该说的,大人犯的错,不应该让小孩子承担,她只希望他能在爱里面长大。
  程鸢夏将碗筷收拾好之后,看到傅任远依旧还赖在这,他此时正在看着傅永安弹钢琴。
  傅任远听到了她站在他的身后,“我当初教永安弹钢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他能够弹给你听,没想到这个愿望还有能实现的一天,那个时候我只能用一次手教他,没想到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程鸢夏看了一眼他的左手,“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毕竟你也不用和一个外人”
  傅任远望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这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仪式!”
  第三十三章 不可能了
  “傅任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是真的不可能了!”
  他焦急的拽住她的手:“一切都有可能的,你的父母我已经接过来照顾了,他们都很想你。”
  知道自己父母近况,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她就原谅了他。
  程鸢夏再也没有了噩梦的纠缠,不会再半夜被噩梦惊醒,她对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满意。
  每天早上醒来就可以看见儿子,父母也活得好好的,她不用再抱有愧疚。
  只是最近清明好像很忙,今天刚好儿子吃完中饭之后就被傅任远接回去住一段时间,毕竟他现在在上家教的课,缺课已经太久了。
  她为永安收拾好东西,牵着他的手在门口等着傅任远的到来。她准备好好的对傅任远说个谢谢,但当车来时,只见李特助只身下了车,她仔细的往车里望去,但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当李特助牵过永安时,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李特助,今天为什么……傅任远没有来。”
  李特助刚刚要上车的脚步顿住了,“小姐,我以为你不会问,我们总裁现在正在为了他的企业版图的扩张,正在日以继夜的努力工作。”
  “哦!他在忙自己的工作,我是准备向他好好的道谢。”
  李特助向她递过来一张名片,“如果程鸢夏小姐你真的想要谢谢我们总裁,你可以去这个地址,最好是多关心关心他。”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们走了以后,看着时间还早,她便做了几道菜,最近清明一直都在医院里面忙手术,恐怕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她提着保温瓶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江清明所在科室,却没有看到他,这时候她刚好看到江清明的同事,准备打招呼。
  “听说,清明被开除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是的!好像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这次清明可是彻底毁了,本来医院很看好他,准备派他去参加一个了不得的研讨会,回来以后就能参加教授的评选。”
  “那现在不是什么都毁了。”
  “他连当医生的可能都没有了,现在没有一家医院敢要他。”
  “这么狠,他到底将谁得罪了。”
  “听说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叫傅任远。”
  程鸢夏手中的保温瓶就那样从手中滑了下来,难怪傅任远今天不亲自来接永安,原来他让清明断送了他的职业生涯。
  她真的很傻,原来他还是这么的狠,这么见不得她幸福。
  程鸢夏拨打傅任远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便只好立刻打了车,让他送自己到名片上面的地址。
  她飞快的跑了进去,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她只能在门口的大喊:“傅任远,傅任远”
  有一个秘书认出了门口的人,知道来人对于他总裁的重要性,便让保镖放行,让她先坐在会客大厅里,为她倒了一杯水。
  她进去帮总裁送资料的时候,在总裁耳边说:“程鸢夏小姐来了。”
  傅任远的嘴角微微勾起,足以让外人知道他此刻的好心情,“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各位将自己手中的资料整理出来,先交给李特助审核一遍。”
  众人都觉得很奇怪,要知道总裁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在中途就暂停过会议,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被总裁骂的准备,现在不仅没骂他们,脸上还露出微笑,现在面前的这个总裁是假的吗?
  只有秘书一个人知道,原来这个程鸢夏小姐对总裁的影响这么大。
  大家都等到总裁走了出去,才敢起身,怕他们刚刚所听见的都是幻觉。
  傅任远快步的走到会客厅,在门口时还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番,他推开门。
  却没有他所想象的程鸢夏微笑着看着他,她只是冷声开口:“傅任远,你说你有意思吗?我知道你是大人人物,我们只是一粒小尘埃,可你就连一粒不想在你眼前晃的尘埃你都看能不下去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程鸢夏的眼中犀利,从下往上的望着他冷笑,“傅任远,你现在还在装什么,不是你叫医院开除清明的,不是你叫所有的医院都不敢收他,你敢说不是你除了你,这世界上有有几个人有你傅任远这么样大的本事。”
  傅任远的手骤然一紧,“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质问我?”“要不然呢?傅大总裁,我不来质问你,是来求你的吗?在以前我曾求过你,那么求过你,可是有用吗?我只是来告诉你,就算你将清明变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我依然会嫁给他。”
  傅任远的内心就像波涛汹涌一般,他都已经决定好放弃,但他亲耳听见她会嫁给另外的一个男人,他的心还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是!我就是见不得你一个人幸福。”
  程鸢夏猛的一下将他推了一下,“傅任远,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可悲,但你的愿望恐怕就要落空,我一定会幸福给你看!”
  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傅任远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像当年一样的那么变态。
  第三十四章 她不是非他不可
  李特助推门进来,看到总载靠着桌子,嘴角还有血渍,“总裁,你为什么都不说出口,你为了她能开心,你不得不放弃她,你不要命的喝酒,将自己的胃折磨成大出血,还没有痊愈你就来工作,为了麻木自己不让自己想她,你明明没有让人开除过江清明,你又为什么不彻底否认。”
  傅任远将自己嘴角的血渍抹掉,“你去调查一下江清明的事,为他找一个更好的医院。”
  傅任远不知道李特助有没有听见,他低低的声音,略带自嘲,“她喜欢我的时候我不珍惜,等到她走了,我才知道我非她不可。”
  程鸢夏没有立刻回到家,去了清明的房子,她刚刚拿钥匙准备开门,里面就传来的声音,让她的手顿住了。
  “院长,我真的对医生这个职业很钟爱,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知道了,还是谢谢你院长。”
  程鸢夏靠在门上面,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清明第一次遇见了,是她害了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那么喜欢自己的人?。
  她是不是本来就不该拥有幸福。
  她拿出手机,拨给了江清明。
  “喂,清明!你先在在干什么。”
  “在医院啊!还能干什么,我最近手术有点多,没去找你,你不会生气吧!”
  程鸢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清明,我都知道了,这些本是我一个人该承受的,是我害了你,我们分”
  手机那边急冲冲的声音打断了她,“音音,我不准你说出那样的话,你说过我没钱了,你愿意和我一起乞讨的,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江清明打开门就看见她坐在台阶上,他上去将她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上。
  “清明,你不应该遇见我的。”程鸢夏喃喃道。
  江清明刚准备说些什么,一封信息进到他的手机里,他立刻将程鸢夏抱了起来,“程鸢夏,有一家特别好的医院聘我成为他们医院的医生。”
  “真的吗?不是你骗我!”
  江清明将手机递给程鸢夏,她看了后才更加的确定,在这一秒她觉得雨过天晴。
  一辆低调的轿车停在江清明的院子门口。
  “总裁,您做这些真的不让程鸢夏小姐知道!”李特助手机还拿着医院给江清明的特聘书,他都有点不明白总裁了,一方面假装放弃她,另外一方面又惨兮兮的跟着她。“不用,这本来就是我欠她的!”看着他们无比恩爱的场面,傅任远真的很想将她带走,可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难道又一次将她囚禁,这样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傅任远一直透着车窗凝望着他最爱的程鸢夏,“回去以后立刻将江清明的家人都查一番。”
  “好!”
  李特助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个总裁是假的,明明为他爱的人做了那么多,现在还但心自己的爱人嫁给别人了受欺负,却什么也不讲,甚至任由对方恨他。
  李特助有太多想不通的事,可能人一但有了爱情,有什么就会变得不是自己。
  这时候他只听到总裁说:“如果她还恨我,是不是就会记得我久一点。”
  李特助看着这样的总裁,他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他推开车门将特聘书的信件投到收件箱里。
  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的他们走进了房间,傅任远再也看不到程鸢夏的身影。
  “开车!”
  李特助缓缓发动油门,他听到了重重的咳嗽声,立刻将车停下来。
  他回过头,脸上的写满了害怕,惊恐的开口,“总裁!”
  傅任远的右手上是他刚刚咳出来的鲜血,他无所谓的将手掌心紧握,淡淡的开口,“开车!”
  在一秒傅任远只觉得眼前一黑,到了下去。
  李特助冲冲发动油门,车辆疾驰而去.
  第三十五章 抢婚
  教堂。
  今天是江清明和程鸢夏的结婚的日子。
  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神父见证江清明和程鸢夏缓缓走过来。
  白色的婚纱贴着她的肌肤,展露出娇好的身材,隔着一袭白纱也能看出她的明艳动人。
  神父点了点头,看向这对新人。
  “何先生,请问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在这段婚姻构成中,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
  新郎江清明的手心冒出了一阵细汗,看着他高中时候的女神,他做梦都没敢梦到这一刻。
  “是,我愿意!”
  “那么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
  新娘程鸢夏从以前就期待着有一天她能穿着婚纱嫁给她爱的人,今天她就要彻底的告别过去了,对着他微微一笑,红唇微启。
  “我……”
  “她不愿意,她是我傅任远的女人!”
  所有的人顿时都看向门口,傅任远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将宾客疏散。
  顿时现场只剩下他们三人,场面无限诡异。
  傅任远拎起拳头猛的朝江清明的脸上揍去,江清明倒在了地上。傅任远还觉得不解气,还要上去将他好揍一顿。
  “傅总,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程鸢夏的瞳孔猛的一收缩,还不敢置信眼前的这种情况,挡在江清明的前面,“傅任远,你是不是疯了。”
  傅任远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黑眸凌厉,“江清明你出局了!”
  程鸢夏几次挣脱都无果,“傅任远,我已经是清明的妻子,我们结婚了。”
  傅任远瞥了江清明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结婚证书拿了出来,“你看清楚,你是谁的妻子。
  江清明不可置信的看着结婚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们的名字。
  “清明这是假的,我没和他结婚!”
  “假的,我想要真的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傅任远,你这个神经病!”
  江清明起身,拉住程鸢夏的另外一只手,“傅总,这是我的妻子。”
  傅任远将他的手从程鸢夏的手里拿了下来,单手将她扛了起来,不顾她的咒骂,径直走了出去,还回头冷冷的扫了江清明一眼。
  傅任远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程鸢夏,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向以前一样的爱我!”
  “傅任远,等你死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怎么舍得死!”你在这世界上一天,我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期待。
  他拽着程鸢夏出了门,江清明想要追出来,却被手底下的保镖拦住。
  此时的程鸢夏无论怎么挣扎傅任远都有不放开她,她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她的嘴里已经能明显感到浓烈的血腥味。
  但傅任远一声不吭的将她扔到车里,他冷声开口:“开车!”
  第三十六章
  “傅任远,我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
  “你真的确定他就是你的幸福,没有一点事情对你隐瞒。”
  “他就算有事隐瞒了我又怎样,我不在乎,只要他爱我,他也不会觉得我是那种恶毒的贱女人,他更不会拿我的孩子和父母威胁我,。”
  她的生生质问就像是在一块一块的剜他身上的血肉,他强忍住喉咙中的血腥,“我的手段你都知道,所以你不要试图挣扎,多想想你的江清明,他对我来说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
  “傅任远,你真是个变态,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曾经我跳下了高楼,这次我甘愿去死,你能解恨吗?”
  “住嘴!”傅任远的双眸变得亦红,膛目欲裂,“你若是敢这么做,我就让你爱的人都陪你。”
  程鸢夏闭上眼睛,不想在和傅任远说一句话,她也确实是累了,便睡了过去。
  傅任远偷偷看着她,他们离得这么近,他可以清楚的听都她的呼吸声。
  当程鸢夏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又回到了傅宅,他果然又在一次囚禁了她,要说有什么区别,那便是以前是一个简陋的牢房,这是一个华丽的牢房。
  “程鸢夏,你醒过来了,这是我为你熬的粥,我第一次做,可能味道不是很好”傅任远带着些许惊喜,他现在只想对她好,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傅任远回为了一个人亲自下厨,并且还笨手笨脚的。程鸢夏将他做的粥扔到了地板上,看着这个破坏自己幸福的人,冷声开口:“傅任远,我怕你毒死我。”
  他强忍不心酸,转过身,走出房间,“那我叫厨师为你做你喜欢的菜!”
  “傅任远,我只想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你又想回到江清明的身边去吗?不可能。”傅任远在生意场上就没有失败过,他总有办法能逆转胜利,但他就是拿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程鸢夏听见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她现在只能认命,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更是逃不开。
  敲门声响起—
  “夫人!早饭已经备好,是在客厅,还是”王妈恭敬的问道。
  “王妈!”
  “少爷去上班了,夫人,我好想你。”
  看着曾今对她特别好的王妈,她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万千,“王妈,要是我们不是在这里见面我会更加开心。”
  “其实夫人,少爷他真的很爱你,他为你一大早就在厨房里煮粥,他还”
  原来粥真的是他做的,可那样又能怎么样,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自己,就能将他的所做所为都抹灭吗?
  “王妈,我是想知道他的事!”
  良久。
  程鸢夏倔强的说,“那你帮我转告他,他一天不放过我,我就一天不吃饭。”
  王妈叹了一口气,只能将她的话打了电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少爷,傅任远要她将手机递给她。
  程鸢夏将电话附在耳边,还没等她开口,暴怒的声音传过来,“你不吃饭,很好,那就叫儿子陪你一起饿肚子,你什么时候吃饭,他才能吃饭。”
  “傅任远你这个疯子,永安也是你的孩子”程鸢夏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里只传来一阵忙音。
  就算程鸢夏的教养在好,也止不住她想要骂人的冲动。
  “妈妈!”
  第三十七章 想你
  程鸢夏抱住永安,只是半个月没见的功夫,期间每天都会视频电话,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念他。
  “永安,妈妈很想你!”
  “我和爸爸也想你!”
  傅任远是想她,就像自己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她过的不好,他就幸福了。
  程鸢夏牵着傅永安的手,一起用了早餐。
  程鸢夏问一直在旁边忙活的王妈,“您能不能帮我请示一下傅任远,我能不能带永安去见我的妈妈?”
  “夫人,你是不是误会少爷了,少爷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我现在就准备好车!”
  程鸢夏牵着永安的手,走出院子,她记得院子里以前是傅任远为了讨苏静闵的开心,托运种下了茉莉,现在怎么变成了向日葵。
  王妈见程鸢夏的看着眼前的这片花海震惊了,便开口说道:“夫人,这是少爷亲自为你种的。”
  两年前的画面王妈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这里的没一株向日葵都是少爷亲自种下的,没有假手于他人,每次半夜醒来,她都有时候可以看见少爷一个人站在这里,喝着酒,一遍遍喊着夫人的名字。
  程鸢夏有丝震愕,“永安!我们走吧!”等到达疗养院,她将自己现在又住在顾宅的事和自己的妈妈说了,自己的妈妈只是楞了一下,也一个劲的夸傅任远,她现在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她的妈妈还想和她说更多的事,可精神好像不太好,叫她明天一定要过来。
  程鸢夏牵着永安走了出去,叫司机去了最近的商场,天气又些转凉了,是要为永安添衣服了。
  永安走到一件模特穿的男装旁边,便不肯走了。
  程鸢夏蹲下身体,“永安,虽然你是小孩子,也不要任性,你要长大了才能穿这么大的衣服!”
  “妈妈!爸爸也冷!”
  程鸢夏楞住了,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当程鸢夏手中提着为傅任远买的好几声衣服时,她恨不得
  明明是儿子要帮他爸爸买衣服,结果店里的服务生也一个劲的推荐,就让她那么自然的报出了他穿的尺码。
  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傅任远抱起永安,“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程鸢夏总有一种感觉,他明明是抱着永安,目光却是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好意思,她将衣服藏在背后,准备回房间。
  “妈妈!衣服给爸爸!”
  程鸢夏僵住了,冷着一张脸,“这是永安嚷着要买给你的!”
  傅任远将永安放了下来,接过衣服,看了一眼,确实是自己的尺码,嘴边的笑意更深了,“谢谢永安,也谢谢老婆。”
  “傅任远,你不要做梦了。”程鸢夏跑进房间,这样做好像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鸢夏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莫名的陷入他的圈套里。
  翌日。
  当程鸢夏在饭桌上看到傅任远的时候她都震惊了,要是她没有眼花的话,他现在穿的衣服就是她昨天为他买的衣服。
  现在傅任远一直看着她笑,她自己认为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诡计,总不可能是因为穿了她为他买的衣服才这样,她清楚的记得傅任远是一个特别挑剔的人,连衣服都只穿高定版的。
  她好不容易吃完饭,带着永安去见外婆,她们首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刚走到那里她就感觉世界地转天璇,晕倒了。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是被凉水从上到下淋醒的,只觉得无比的冷,她努力的睁开眼睛,脑袋还是一阵阵的胀痛。
  “程鸢夏,还记得我吗?”
  程鸢夏一时间怔住了,眼前这个像上了年纪的大婶的人真的是她,她不可置信的开口,“苏丽丽!”
  第三十八章 绑架
  苏丽丽像一个疯子一样的转了一下圈,“可不是我吗?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都已经死了,却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你生的孽种也还活得好好的,你猜我甘不甘心。”
  程鸢夏一边挣扎,大声喊叫:“苏丽丽,你将我的永安怎么了,你有什么冲我来,你放过他。”
  苏静闵看着她这惊恐的小表情感觉有趣极了,她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脸,“程鸢夏,我会送你和你的儿子一起下地狱,你凭什么这么幸福,让任远那么对我,他明明以前爱得是我。”
  “苏丽丽,你放过我们母子,我们悄悄离开,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程鸢夏看着苏静闵的精神状况好像很不稳定,一下子哭,一下子笑,她生怕刺激她,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苏丽丽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你是在讽刺我吗?讽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讽刺傅任远喜欢的是你,疯了一样的喜欢你。”
  程鸢夏顿时脸颊涨得通红,再也无法呼吸,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很多人都和她说傅任远喜欢她,她从来都不信,现在为什么连苏丽丽也要这么讲,可是她再也无法求证了。
  程鸢夏的眼睛瞪得老大,使劲的想要挣脱绳子,她看见苏丽丽将她的永安倒着拧在手里,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我求你放过他!他还那么小。”
  “我求求你,你不是想要钱吗?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永安!”
  “放过了你,你要是告诉你傅任远,我们还能活吗?”
  苏丽丽将地上的永安猛踩了一下,见他还不醒来,只能继续踢,“妈妈,我痛!”
  程鸢夏看得心都碎了,她厉声尖叫,“他可是傅任远的儿子,你们敢碰他傅任远不会放过你的。”
  苏丽丽疯狂的大笑起来,“我已经被折磨够了,现在我就算是死,也不想放过你的儿子。”
  苏丽丽准备一盆水,准备将傅永安的脑袋放进水里,“你猜这么小的孩子能在水中憋多久!”
  程鸢夏眼睁睁的看着她要活生生的将他的孩子淹死,她却无能为力,他真的好恨自己,“苏丽丽,我求求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儿子。”
  苏静闵将傅永安从水中拎了起来,“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傻子,不会叫喊,就像当年我折磨他时一样的无趣。”
  傅永安闭着双眼,一直都在咳嗽,“妈妈,我痛!”
  苏静闵看到这一幕心痛到不行,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鲜血,她的眼泪在脸上肆意的流了下来。“程鸢夏,我收回刚刚的话,没想到你的孩子还会叫你妈妈了,你说我重新让他再次变成一个说不出话的傻子怎么样。”
  “你不得好死。”
  苏丽丽将傅永安扔在地上,扯起她的头发恨恨的朝着她背后的柱子撞去,一下接着一下,“程鸢夏,我只知道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
  程鸢夏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视线越来来越模糊,苏丽丽的嘴巴在她的耳边一张一合,“放心,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个痛苦的死法,特别特别有趣。”
  第三十九章 求你
  当程鸢夏被她绑在车尾的时候,她才反应出来她们是想活活得将她拖死,她能用这条命见到她的永安,她已经很感谢了。
  她看了一眼被苏丽丽丢在旁边的永安,他一直都在哭泣,她想要让永安亲眼看见她死掉的过程。
  “永安,不要看!妈妈爱你,你坚持住,你爸爸一定会来救你!”程鸢夏沙哑着声音对着他大喊,然后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再见!
  “程鸢夏!你没事吧!我求你睁开眼睛。”凉凉的眼泪滴在了程鸢夏的脸上,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傅任远正在流眼泪。
  他也会流泪吗?还是为了她。
  “程鸢夏,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我的错!”
  程鸢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虚弱的声音,“永安呢?”
  “他没事!”
  刚刚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傅任远带人赶了过来,让人从四面八方开车将苏静闵的车堵住了,救下了程鸢夏。
  傅任远吓的心脏都要骤停了,他的脑海中疯狂的闪过当年他那抓空的手,幸好她没有事。
  傅任远让他的保镖在这里处理,他先带程鸢夏和永安去医院。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也没有预料到,从旁边驶出来一辆车,傅任远瞬速将程鸢夏和永安推了开来。
  程鸢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当那一滩血液刺激到她的眼睛,她冲了来上去,伸出了手,却不敢触摸他,“傅任远,你不要吓我!我求你了。”
  傅任远的嘴角微微勾起,“你说我死了以后,你就会考虑爱我,但我后悔了,我死了以后你可以解脱了,不用再爱我了。”
  程鸢夏已经泣不成声,“傅任远,你要是敢死,我就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我就带着永安改嫁,我再也不会来见你,你不准死。”
  “你幸福就好!”
  傅任远和她说的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她幸福就好。
  程鸢夏的内心无比害怕,她感觉她此刻就站在悬崖边上,一步留神就会跌下去。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手术室门口的,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依然没有结束,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什么会这么久!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
  李特助站在一旁,眼神一直都盯着‘手术中’这几个字。
  “夫人,你知道吗,我和总裁认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那么崩溃过。
  你死的那天,他每天抱着你的骨灰盒和你讲话,要不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永安,他早就和你一起去了,你知道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个疯狂的事吗,他恨自己的手没有抓住你,废了自己的手,在手上刻了你的名字,在心上也刻了你的名字,他为你请求你妈妈的原谅,将自己打到骨折。”李特助见她只是目光呆滞,语气更是急躁。zhú lù
  “夫人,你知不知道他告诉自己是要放弃你了,他喝了一晚的酒,喝的快死了,我带他去洗的胃,病还没好,就急着工作,都咳出血来了,他没有叫人开除江清明,只是有些巴结他的人做的,连后来江清明的工作也是他为他找的,我知道总裁以前对你很坏,你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慢慢的还给你。”
  程鸢夏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死会给了他这么大的打击,原来他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
  可是有些感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第四十章 日记
  李特助将总裁写的宝贝日记本拿给她,“这上是总裁写给你的关于永安的长大日记,他一直都想拿给你看却又不敢,我今天替他给你。”
  程鸢夏缓缓翻开: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二十天,我很想你。永安还是不会说话,但我有每天都会像你说的那样,早上给他一个吻,教他画画和弹钢琴,每晚也会为他说睡前故事。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二十一天,我发现永安很喜欢弹钢琴,他第一次对着我笑了。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二十二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今天的永安抱着你的照片睡着了。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五十八天,今天的永安第一次开口叫了我爸爸,我很没有出息的哭了。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六十天,我每周都会带永安去妈家,听她讲你的故事,我越来越了解你,我也越来越喜欢你,我才发现永安的口味和你一样。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一百天,我带着永安和你已经看了好几处风景,今天来到的是美丽的爱情海,我一直都将你带到身边,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一百二十天,永安已经越来越开朗了,他的话也比以前更叫的多了,他长大得很好。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一百三十天,我哭了,永安缠着我要妈妈,要能向我一样陪着他的妈妈,不要照片,可是我要怎么和他说,他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一百八十天,永安今天不肯吃饭,说要你陪他吃,我撒谎了,对他说等他哪一天钢琴弹得非常棒了,妈妈就会回来。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两百天,我这次带永安去了云南的香格里拉,据说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我幻想能有一天再那里遇见你。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两百二十天,永安的钢琴天赋很高,他已经学会了很多曲子,他问我为什么妈妈还不回家?我只能和他说他还不够棒,他竟让半夜偷偷的起来练琴,我好不容易将他哄睡,是我对你起他,让他没有了妈妈。
  今天是你离开的整整一年,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越来越思恋你,要不是永安在,我真的会忍不住,你要等我十八年,等永安长大,我就去找你,我会恳求你的原谅。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三百八十天,今天是永安的生日,他已经四岁了,我给他买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让他许愿,他说,他想要让妈妈回来,我将他带大,他最喜欢的却是你,你是不是很感动。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四百天,因为永安和亦般的小孩子不一样,我为他请了家教,开始上课了,等他的情况再好一点我就会送他去学校里上学。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四百二十天,老师夸我们的永安很聪明,我骄傲了,你是不是也很骄傲。
  今天的你离开的第五百天,永安画了一张我们一家人的全家福照片,我感动的又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日子本中只是记载着一些琐粹的小事,还有永安尿床的事,也有永安开口后说了一些什么话,他喜欢吃什么菜,他最喜欢的曲子是什么,最爱听的故事是什么。
  但她能从这些字里行间中看出他对她的爱,原来他爱得她这么深。
  程鸢夏的眼泪就那样径直的砸了下来,依旧摇了摇头,“傅任远,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程鸢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程鸢夏,我走了,你和永安一定要幸福!”
  “不要—”
  程鸢夏挣扎的醒了过来,入眼的是一片白,额头上都是细汗,她的心跳很快,她起身将针头抽掉,连鞋也没有穿就向外面跑了过去。
  她跑到了手术室的门外,手术已经结束了,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一直闪现他的声音,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但她又突然不敢去找李特助,她好害怕。
  “那个人动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可惜还是没有救活。”
  “对,真的很可惜,还那么年轻!”
  “我还听说这个还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程鸢夏听到这里,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冲了过去,“这个人,你们说的这个人他在哪。”
  护士整个人都懵住了,“刚刚推了过去。”
  程鸢夏感觉自己就这样垮下来了,她向前奔跑。
  傅任远,你说过你爱我,想要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死了,我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傅任远,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也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傅任远,我想亲口听你讲你有多爱我。
  她终于赶上了,冲到前方拦了下来,她问医生:“他没死对不对!只是要再动一次手术对不对!”
  医生只是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每一天都会发生,他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程鸢夏不敢掀开白布,她的心一阵阵的发痛,泪如雨下。
  第四十一章 (大结局)
  “我以为我一点都不爱你了,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当我知道也这么爱我了,我的心就软了。”
  “你能不能醒过来,再追我一次,再也不要用那种在门口一直喊我的名字的笨办法了,你知道那天我还被邻居给投诉了。”
  “你不要再睡了,能不能再和我说一次你爱我,不用说千万次,我只要一次。”
  “我爱你!”
  这个熟悉的声音从程鸢夏的背后传过来,她身子一僵,猛地回过头。
  她此刻最想见的那个人坐在轮椅之上,微笑着。
  飞奔上去,抱住他,他的体温是热的,真好!
  “傅任远,你是个混蛋,这么吓我!”
  傅任远为他擦了擦眼泪,“音音,我错了,你别再哭了。”
  为他推轮椅的李特助忍不住开口:“夫人,你可是在整整睡了一个星期,总裁可是一醒来就来找你。”
  “我的胸口好痛!头也好痛!身体也不舒服!”傅任远此时痛苦的呻吟道。
  程鸢夏满眼的焦急,检查着他的身体,看见了他左手上面刻的字,哭得更凶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回病房,我叫医生过来为你检查一下。”
  李特助收到了总裁的眼神,立刻走人。
  在病房里一直都是他们独处,傅任远一下说这里痛,一下又说那里不舒服,程鸢夏只能寸步不离的呆在他的身边。
  就连上个厕所也要程鸢夏陪他去,甚至连裤子也要她解,为了这件事他语句李充满可怜,“我的右手打针,左手又动不了,你不帮我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帮我。”
  程鸢夏的脸颊变得通红,傅任远看着她的反应,“老婆,我们都有孩子了,还那么纯情。”
  程鸢夏只好真的按照他说的做,最后悔的却是傅任远,他已经禁欲两年多了,现在肉摆在哪自己却不能吃别提有多难受了。
  傅任远想要吃程鸢夏煮的菜,但一想起每次都是搭儿子的伙他也是很生气。
  程鸢夏只好回到家,她将将汤煨好,然后在这个家里面随便看看,以前她就没有拿正眼看过,现在才发现这个屋子里大到家具的摆放,小到物品的陈设都是自己喜欢的。
  程鸢夏的心里暖暖的,她的心突然之间被填满了。
  她走到傅任远的房间,赫然看见他的床头柜上还摆放着自己和他的合照。
  她看着这张照片突然就笑出声来,她和少琛的一张合照不见了,她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没想到是被他偷拿了,还将有江清明的那边减掉了,和他自己的照片拼成了一张合照。
  程鸢夏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她将饭菜装好,来到医院。
  傅任远感觉她离开了好久好久,早知道就叫人送饭来就好,让他活生生的相思了好几个小时,“音音!”
  顾程鸢夏将饭菜摆放好,刚准备将勺子递给他,他只是将嘴巴张开,一副等着投喂的样子。
  “儿子都是自己吃饭!”
  “我全身都痛”
  “好!我喂你!”程鸢夏盛了一口汤,刚放在他的嘴边。
  医生走了进来,“傅总,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这几天是不能进食的!”
  程鸢夏立刻将勺子收了回来,“医生,不好意思。”
  医生在傅总那像冰刀一样的眼神里为他量完体温。他感觉自己还呆在这,在下一秒就会死去。
  程鸢夏只好将饭菜收了起来。
  “妈妈!”李特助将永安带了过来。
  程鸢夏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来,永安和李特助来得刚刚好,任远现在还不能吃这些。”
  李特助可是顶着被总裁送去非洲的危险在吃饭,夫人做的菜太好了。
  永安吃得很开心,嘴巴还一直砸吧的直响,傅任远只想将这小孩丢出去,一直都白疼他了。
  程鸢夏见傅任远的怨气都快弥漫整个房间了,她拉起他的手,“任远,等你好了,我单独为你做一大桌子的菜。”
  傅任远一下子被顺毛了,“我爱你!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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