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爬的从打了鸡血的隔壁姑娘的唾沫星子里逃出来,惊魂未定的关上房门。 其实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小姑娘也没什么不好,就是热爱显摆老男人们赠送的各种名牌礼物,并且在得意完之后乐此不倦的打击我太穷,同时热情洋溢的说介绍我去她供职的夜总会上班,说凭我的姿色会很快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云云。 我对着镜子叹了口气,缓缓退下身上的裙子,当然,别误会,我是拉了窗帘的。 靠在几乎是有些肮脏的墙上的穿衣镜里闪现出我光裸的身体,我挑着眼我连滚带爬的从打了鸡血的隔壁姑娘的唾沫星子里逃出来,惊魂未定的关上房门。 靠在几乎是有些肮脏的墙上的穿衣镜里闪现出我光裸的身体,我挑着眼睛打量着胸前的那铜钱大小的白色,就像是颜色鲜艳的苹果上被氧化的缺口,丑陋而羞愧的令我恨不能剜去那片肉。 那是一道胎记,懂事起就存在,不消失也不扩散,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包裹在华美的衣衫里的骷髅,尽管外表光鲜,实际上却已经衰败腐烂,令人作呕。 可是,曾有人亲吻着这丑陋对我微笑着说:“真好,有了这个胎记,就算你和一大堆脱光的姑娘站在一起,我也能轻易的认出你。”说实话,在现在想起这些话,我的心里涌起的不是欣慰,温暖,而是满满的讽刺,想当初我得多傻缺才会被这句话只指内心来着?不过,看到烂七八糟的书桌上,那颜色已经暗淡的打火机,我又迅速的释然了,女人一生中总是要傻个几次的,当感情的被子变得烫手拿不住了,也就会放弃了。 勾起嘴角,撇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熟悉而陌生的脸,说句不要脸的话,我确实越长越好看了,虽然胸部依旧没啥发展,但是脸蛋倒是越来越像个人了,当然,这句话也从侧面烘托出林痕当初得多勇敢才会和我勾搭到一起,况且,还曾经看着这个廉价的打火机上面的字,无奈而柔软的对我说道:“这打火机上面说,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在我用文艺青年的表情掩饰我二逼青年的本质的时候,这个人接着说道:”你让我滚,我就滚了,你让我回来,我又回来了。“ 虽然我当时的表情依旧如同蒙娜丽莎一般,可是不可否认,我心里澎湃了,矫情的觉得我这辈子也就和这个人在一起了,在这个各自为政的年代,有个任凭我蹂躏,放下自尊来爱我的人,得多难啊,更何况我还长的难看。我很认真的光着身子开始回忆那些看上去珍贵无比实际上现在已经一钱不值的感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穿衣服不太环保,因此,我刚开始回忆到我们见第二面就勾搭在一起的干柴烈火,手机就响了,被铃声吓了一跳的我手忙脚乱的扑到床上,翻查半天之后,熟稔的摸到床下捡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我就有种考试中的小孩儿面对难题的感觉,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泡,尤其是最近两年,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啊,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因此,尽管我是横的,可是,打电话来的这个人绝对是我搞不定的那种不要命的…… 我窝到被子里,迅速的将之前还开着的音乐关掉,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陆苗的大嗓门:”干嘛啊,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立刻表情猥琐,声音谄媚:”哎呦,我不是忙么“ 陆苗立马不以为然:”干嘛,你文还没写完啊?谁让你天天这样不出去找个工作好好上班的,你说说你回来都几个月了,天天就指望你的破文,你好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看你天天脸色难看的都快成死人了,你以为你真白了啊,那明显是没晒太阳苍白的,你是个女人,还要见人嫁人的!你得多出去活动,别一天天窝在屋子里……“ 我其实很想把我手机直接丢出去算了,可是盘算到这手机虽然反应和我一样不快,可是无论如何也是一智能的,上面安装的各种聊天软件可是我泡帅哥的必备工具啊,于是我忍了。 大家别误会,这个让我头大的姑娘不是我债户或者情敌来着,从她话里对我的关心就可以看出来,丫是我死党,确切点儿,是最好的朋友,就是那种一件衣服恨不能一人一半的那种,当然,估计我的衣服的胸围会包不住她的丰满的,同时她的衣服的腰围我估计也填不满。 在我”恩恩啊啊“的回答了半天之后,她终于进入正题,”晚上一起吃饭,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一听这话,我立马觉得眼前一黑,觉得人生如此艰难,这绝对又是红果果的相亲,绝对是的,因为隔三差五,这样的事情就会上演一回,因此,我也习惯了,我张了张嘴,刚准备拖出我弟这个挡箭牌的,可是米想到,电话那头的陆苗太阴险了,直接将我的措辞扼杀胎中:”别跟我说要跟你弟吃饭,你们昨天才一起吃过的,行了,快点儿,下班前到我办公室。“ 随后,这个果断的人及其干脆的挂了电话,我抽搐着眼角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想了想,觉得今天估计不太适合我伤春悲秋,我还是先别纠结了,于是,依照我的个性,手脚利落的换上我亲爱的小短裙和八厘米的小跟鞋,然后坐在镜子前,麻利的在脸上涂抹,虽然我知道女人的妆容就如同画皮里的那张皮,可是,要是没那层美丽的皮,谁会看那长的险象丛生的妖怪脸啊,男人们爱的是妖精儿,而不是妖怪。 刚好,老娘今儿个心情不好,妖孽点儿去吓走那倒霉而且勇敢到跟我相亲的人,于是,我努力的将半瓶子睫毛膏还有半瓶子粉底液全部用在我的脸上,在实行要多妖孽就多妖孽的方针之后,我轻轻的拍了拍脸,果然刷刷的往下掉粉,恩,搞定,我兴高采烈的踩着我的小细跟步履生花的从五楼往下走,满是灰尘和肮脏的台阶上不知道从哪家流出的洗澡水几乎淹没我的脚,虽然我这人不太爱干净,但是我一向都嫌弃别人不嫌弃我自己,于是我假装矜持的在对面房间的小帅哥抽搐的目光中踮着脚尖艰难的往下挪,希望姿势不至于太难看。 OK,吓人去了!
|